大夫走后,宋兰芝挣扎着起身,桂花赶紧上前扶她坐好。
宋兰芝盯了她一眼,“你的眼睛怎么回事,又红又肿的?”
桂花抹了把眼睛,“外面风大,被风沙迷了眼,揉了半天,泪花子都揉出来了,就这样了。”
宋兰芝指指窗户,“打开!”
桂花“哦”
了一声,打开了窗户。
“你告诉我,哪里来的大风,哪里来的风沙?”
桂花呆了一下,的确窗外月朗星稀,是个格外安静晴和的夜晚。
“刚才起风了,就一阵,一阵就停了。”
桂花只能搪塞。
“你放肆,睁着眼睛说瞎话,骗我!”
宋兰芝根本不吃她这一套,她性子急,年轻时是个暴脾气。
桂花一看她情绪激动,赶紧说“夫人,大夫说了,你不能情绪激动……”
“那你就赶紧说,出什么事了?妍儿为什么不来,我最近身子不舒服都是妍儿给看的,怎么今天又给我请个大夫过来?”
宋兰芝厉声问。
“大小姐……大小姐她不在府里,春花说她出去了,还没回来,你的身子等不急,先请大夫给你看看,大小姐回来了再给你看!”
桂花把春花的假话给宋兰芝转述一遍。
哪知宋兰芝更急了,“这都什么时辰了,妍儿还不回府,一个姑娘家家的万一出事了怎么办?她和谁一起出去的,去哪儿了?干什么事的?什么时候回来?”
宋兰芝连珠炮似地问。
桂花瞠目结舌,她哪里回答的出来呀!
她苦着一张脸,“奴婢忘记问了。”
“那你现在就去问!”
“啊?”
桂花又是一阵浑身抖,怎么问,大小姐躺在榻上人事不知。
宋兰芝看出她的不对劲,“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没……”
桂花结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