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溶溶放心了。
蓁蓁瞅着她模样,眼睛一动:“荣康院这事,不会跟你有什么关系吧?”
溶溶急忙否认,“怎么会与我有关系,世子和世子夫人之间,哪是我这种身份能影响得了的?也许有别的事触怒侯夫人了吧?”
如今侯府的掌家之权虽然都交给王宜兰了,但众人心里都有数,那是侯夫人想吃斋念佛求清净,哪天她想管了,那也是雷厉风行令行禁止。
蓁蓁琢磨了一下,认可地点了点头。
溶溶见她丝毫不疑有他,显然对那一晚太子到来的事毫不知情,料想侯府把那夜的事处理得十分干净,她终于放了心。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夜的事溶溶回想起来只觉得丢脸,只当是从没发生过好了。
“你和世子如何了?”
蓁蓁脸一红,懦懦道:“什么如何了,不就是主子和下人,还能如何?”
“你……没有给他吧?”
溶溶不放心,还是要问实了才行。
“你这人说话真是……什么给不给的。不告诉你了,是主子和下人么!”
“你且守着身,往后会好的,”
溶溶瞅着蓁蓁害羞又委屈的模样,终于放了心。她起身拿起自己的青色棉斗篷,披在肩上,挽着蓁蓁站起来,“我不问你那事了,我这里实在没什么东西可招待你,我们去街上走走,看看花灯。”
蓁蓁这才转过脸来理她,“正是来找你看灯的,出来得晚,还怕你已经出门了。”
“春杏早往街上去了,我原是不想去的,既是你来找我,当然要去看的。”
这话听得蓁蓁喜笑颜开,等着溶溶锁上门,两人手挽手一起往街上去了。
今年的灯会是在京城的主街上,从皇城门口一直延绵至京城南门,若是站在宫门的高墙上,就能看到一条长长的火龙。
饶是溶溶觉着自己心如止水,走到灯市上看到各式华丽的彩灯和熙熙攘攘的人群,也被这种热闹感染,心情愈发轻松。
溶溶本以为看过宫中的灯会,再来瞧街市上的灯会必然无趣,可逛着逛着就发现了不同的滋味。就说花灯吧,宫中的花灯自然是新、奇、大,华丽灿烂,有些还镶珠嵌玉的,无比珍贵。民间的灯无法与之比较,但又有自己的长处,就拿最常见的兔子灯来说,家家都有,每一家工匠却有做的不一样。一个灯会上竟然有几十种不同样式的兔子灯。一言以蔽之,宫中不缺珍稀材料,民间不缺奇思妙想的工匠。
蓁蓁和溶溶各挑选了一盏兔子灯,两人都争着要付钱,一人说侯府里才发了新年红包,一人说自己谋生有方早就赚到大钱了要请客。
相持不下的时候,旁边有人爽快地给了掌柜二两银子,还说不用找补了。
“世子,你怎么来了?”
蓁蓁脸上的神色有些不自然,脸上的笑容有点生硬,“你不是去画舫游玩吗?”
谢元初从老板手中接过兔子灯,一盏递给蓁蓁,一盏拿给溶溶,笑道:“画舫实在无趣,我坐了一会儿就逛到这边来了。”
“多谢世子。”
谢元初的目光落到溶溶身上,只停留了一下就飞快地转到蓁蓁身上,亲昵地说:“方才我在前面看到一盏走马灯,特别有趣,带你过去见识见识。”
“是那种会动的走马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