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皇帝尝到此茶后,觉得茶名不雅,亲自提笔改名为“碧螺春”
。
又说起洋人喜欢喝的“苦药渣子”
,申城人叫“咳嗽药水”
的,其实正经名字叫coffee。
程先坤见多识广,口才也好,说起这些如数家珍,听得两位女孩完全忘记了时间。
一壶茶喝完,天色已晚。
杨佩瑶连忙起身告辞。
程先坤在桌面放下两块钱,也随着起身,“对了,好长时间没去跳舞了,下周一起?”
杨佩瑶拒绝,“快期末了,想多点时间看书。”
“对,你们的学习重要,”
程先坤没有任何不满,脸上仍是带着和煦的微笑,“不过,也不能总学习,一张一弛才是文武之道。咱们约新年怎么样,你们应该有假期吧?叫上张陆明还有上次那个姓李的女同学,人多一点儿热闹。”
杨佩瑶笑道:“我现在还不能答复你,可能家里会有安排。”
程先坤爽快地道:“好,到时候我再跟你确认,确认之后我去定位子。”
杨佩瑶没再回答,高敏君应了声好。
虽然大多数百姓仍是习惯过农历新年,可在新派人士的大力推动下,西历元旦也变成相对重要的节日,还差半个月,街头巷尾就挂出了红灯笼。
几家百货公司竞相推出促销活动,不管是日常用品还是衣裳首饰都有不同程度的降价,就连毛巾也是买四条送一条。
二姨太趁此机会囤了不少布料。
程先坤再次邀请时,鉴于高敏君和李笑月都想参加,杨佩瑶也不好意思扫兴,便答应了。
这次没有约在仙霞路,而是在馆陶路上一家江西菜馆。
共有六个人参加,除了张陆明之外,还有程先坤的另外一位姓秦的同事。
当伙计端上一盘粉丝蒸凤尾虾时,杨佩瑶突然想到,顾息澜曾经推荐过这一家。
他临去美国前,问她要不要来吃,被她毫不客气地拒绝了。
想到顾息澜,不免又想起他写的“四不许”
,心里有些小小的心虚。
吃过饭,六人移步附近的“莺声”
歌舞厅。
较之金梦柔和而明亮的灯光,这里要暗淡些,天花板上镶着彩灯,彩灯时明时暗光怪陆离,映着舞池里拥在一起的男女影影绰绰的。
旁边的卡座上没有灯,却是点着心形蜡烛,有暗香隐隐散出。
李笑月好奇地拿起蜡烛看了看,“我还是头一次看到心形蜡烛,非常罗曼蒂克,非常有情调。”
程先坤笑道:“这家舞厅生意很好的,要提前五六天预定,尤其假日更加火爆,我也是费了很大力气才订到位子,所以咱们今天一定要玩个痛快。”
侍者拿来菜单请几位点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