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推开门,看着一地的狼藉和散漫地坐在那手里玩着打火机的男人,气血瞬间涌了上来。
“陈景迟!这就是你说的摔坏了一点东西?”
潘潇气得咬牙切齿,环视了一圈,蹲下发现角落里那个花瓶的残骸时,险些背过气去。
陈景迟见状真不妙,起身走到他身边,脚尖踢了踢:“哎,没事吧?”
“怎么没事!你他妈知道这个花瓶我废了多大劲才搞到的吗?上好的北宋汝窑瓷,胎质难得一见的好!”
陈景迟见他都要哭出来,清了清嗓子:“多少钱?”
“我呸,这是钱的问题嘛!”
潘潇一骨碌站起来,“有钱也买不到一样的,你懂个屁啊!”
他越说越气,一拳砸在他肩膀上。
陈景迟疼得轻“嘶”
了一声。
潘潇立马退后一步,盯着他:“你他妈别碰瓷啊!”
“我是你吗?”
潘潇:“所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吃个饭能吃成这样?你和谁动手了?”
陈景迟揉了揉肩膀,没说话。
潘潇:“你不说,我自己去看监控了啊!”
他作势要往外走。
刚转过身,背后的人开了口:“谭卿。”
声音很低,像沉进这昏暗的气氛灯里,有些飘忽不定。
潘潇愣了一下:“你说什么?谭卿她。。。回京宁了?”
“嗯。”
“你们今晚还见面一起吃饭了?”
“嗯。”
“然后她把这砸得一塌糊涂?还和你动手?”
虽说是砸了瓶酒和杯子,但听别人这么说,他心里挺不爽:“没有,东西是邰蓉砸的。”
“操,她也在,我就知道她们俩这些年还有联系!可她这次居然没拿把刀要把你杀了?”
这也不怪他夸张。
之前谭卿突然消失的时候,邰蓉旅游回来,找不到人,一口咬定就是和陈景迟有关,天天来找他闹。
有次还把他家的窗户砸个稀巴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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