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成最先沉不住气,厉声喊道,“哪里来的野小子,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
一边说着,一边就要上前动手,却被南宫错伸手拦住。其实南宫错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他之所以被拦住,主要也只是想装个样子而已。毕竟现在对方实力还没有查明白,又是朝廷里面的在职人员,自然是不能随便动手的。
拦住金成的南宫错看向对面那站在最前面的白夜,兀自开口说道,“我听说你在公堂之上联合那个寡妇坑害我爹,现在当面对质一下,到底有没有这回事儿?”
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一个父亲作风有问题,儿子也未必能够好到哪里去,果不其然,现在都带人来堵门了!心中有数的白夜脸上根本没有任何好颜色,双手环抱于胸前,冷冷地瞥着南宫错,“你这小崽子说话客气了许多,至少比你身后的那只只会狺狺狂吠的恶犬好许多倍。至于你说……”
“你说什么!看我不一剑砍死你!”
金成忍不住了,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强行开口打断了白夜的话。他的话音还未完全落下,就已经“唰”
的一声拔出了宝剑,并持剑冲到了白夜前面不远处,度极快,步伐稳健,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站在白夜身后的韩叔下意识的抱紧了韩歌,上身往前靠了靠,而踏雪剑宗的那三人则是将手按在了剑柄上,随时准备动手。
当然了,对付前面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杂鱼自然不需要劳烦来自于踏雪剑宗的三名客人出手,白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踢出一脚,“嘭”
的一声,正中金成胸口。
“噗!”
被踢飞的金成吐出鲜血,划过一道长长的轨迹,狠狠地撞在院墙上,出一声闷响,最后滚落到了地上不动了。
“嗯?你敢动手?你可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
南宫错脸上露出了极为震惊的表情,因为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哪个人敢直接对武鼎门的关门弟子出手。而眼前之人不仅大放厥词,更是一出手就是重击,根本没有留出任何情面,堪称胆大包天!
看着南宫错一脸震惊以及恼怒的表情,白夜淡然一笑,不以为然,脸上浮现出无所谓的表情,“怎么?说理说不过,现在就要以势压人了么?朝廷上的律令有明确规定,但凡有认为案件审判不公者,去衙门击鼓,来日开堂,复旧审判,可你们几个江湖人不知好歹,纠集党羽围堵在朝廷命官府邸门前,这到底是何居心?难道想造反不成!”
“你!”
南宫错被白夜唬的一愣一愣的,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慌忙辩解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给我父亲讨回公道而已,你可不要随意污蔑!”
“呵呵,有意思。”
白夜笑了,举目看向南宫错,又看了看南宫山,“你们到底想要什么公道?这南宫山十年来做的欺男霸女、压榨乡邻、违法收租的事情还少了?我要是有心的话,将那些案件全部翻出来,你爹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居然还有脸跟我说公道这个词?你们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配不配!几只畜生在垃圾堆里捡了几件衣服穿就觉得自己是人了!我呸!”
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南宫错也不打算再装了,厉声道,“原先只打算让你赔礼道歉而已,如今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辱骂人,又出手伤我武鼎门关门弟子,即便你是朝廷命官,也得留下点东西!”
话音未落,南宫错就拔剑而上,另外一名弟子也跟着冲了上去,度极快,节奏极好。
可惜,他们两个人的武功也只是在二流偏上的水平,而如今的白夜的实力可是妥妥的一流水准。
只听“嘭”
、“嘭”
两声沉闷的踹击声,南宫错和另外一名武鼎门的弟子倒飞了出去,狠狠地砸在了门口两只石狮子身上。坚硬、沉重的石狮子虽然没有被撞坏,但是却移动了一些距离,可见力度之大。他们两个人滚落到地上之后就不动了,似乎已经死了,但要是用手指去探鼻息的话,还是能够感觉到一点微弱的呼吸的。
南宫山一脸呆滞,嘴巴张开,似乎合不起来了。他静静地望着自己那侧身躺在石狮子旁边不断呕血的儿子,已经忘记了思考,大脑一片空白。在他的印象当中,自己的宝贝儿子可是练武奇才,从小就出类拔萃,厉害的不得了,怎么就突然被人打吐血了呢?
……
不久之后,已经将桌子摆到前面院子里的白夜等人听见了府邸门前那南宫山鬼哭狼嚎的叫喊声,凄厉无比,就像最心爱的瓷娃娃被人打碎了一样,充满了绝望。
踏雪剑宗的三名席弟子倒是没有任何表情,反倒是觉得那些哭喊声有点刺耳,在讨论着要不要出去赶人。
韩叔有点于心不忍,想给外面的那几个陌生人求情,但是又不敢。毕竟他也知道自己对整件事情都不了解,万一好心办坏事惹怒了白夜那可就糟了。
几分钟之后,韩歌从房间里面拿了一个白瓷瓶子出来,一路小跑。在路过白夜身边的时候,她忽然停了下来,用手做着一些动作,某些动作表示不出来的词汇她就用手指在空中写出来。
白夜皱着眉头,很认真的想要看懂,可惜……基本上没看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