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马丁……人家都不一定钟意女仔,好啦,那我再帮你关注啦。”
……
陈棠苑回过神,突然有了一种猜测。
眼前这个人与何先生提过的,会不会就是同一个?
这样想着,她扬起头去描摹他的眉眼五官,尝试着拼凑那些零碎的信息。
感受到她不安分的挪蹭,他的视线低下来凝住她,似乎想从她脸上窥探出对他的态度。
她迎上他的目光,喃喃地问:“你到底是谁呢?”
你读的是伊顿,与梅仑家族的成员称兄道弟,何先生对你称赞有加。
所以你到底是谁呢。
他大概没有料到她会突然这样问,静默了很久,最后垂下手替她将贴在脸颊上的发丝挽到耳后。
尽管他的神情依旧温柔,但声音清淡又平静。
“一个亡命之徒罢了,陈小姐不必费心。”
她知道他是在刻意回避,大概他们还没有上升到可以开诚布公的阶段。
况且,她也并不知道自己想要一个怎样的答案。
她换了轻松些的语气,假装不满道:“你已经知道我是谁,我却不知道你是谁,这很不公平。”
他的手仍落在她发端,已经可以判断出她并不排斥他的亲近,低声回道:“不是不想讲,是不敢讲。”
他的语气同样带着一点戏谑的口吻,她只当他也是在开玩笑,撅起嘴道:“有什么不敢讲,现在给你一个机会讲,否则我也可以自己调查……唔?”
没有给她继续说下去的机会,他已经将她吻住,变作世界上最激进的赌徒,不断推出手里的筹码。
只因品尝过最甜美的滋味,除非底牌散尽,没有收手的可能。
陈棠苑睁大眼,下意识扯住他的手臂一侧的衣料,被动地承接住他的深吻。
不知怎么,她觉得他的吻技突飞猛进,她像被按浸在近乎缺氧的水底,一旦放开就会立刻溺毙,只能依赖着向他汲取更多。
终于,他停下动作,但仍保持着捧住她脸颊的姿势,唇碾在她嘴角,缓声道:“如果陈小姐很在意这些,给我些时间慢慢同你讲?”
陈棠苑在他突如其来的攻势下羞涨得满脸通红,缩回脑袋,埋头闷声道:“过期不候,已经超过时限,我不想听了。”
他继续低头追过来,声音落在她耳边,像是在低哄:“那就说别的?”
车里有片刻的静。
一张唱片已播到终段,最后一曲是两首歌的混剪重奏,主唱低吟着末尾的词句:
“四个男人策马出发,回来的只有三人。
亡命之徒,你还剩下些什么?
只有星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