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可真厉害,像一个搅拌机似的,草药在他手上很快就被碾碎了。
看来没少敷止血药。
好一会儿后,他富有经验地把我脖子上的草药拿走了,随后将小白瓶打开给我涂药膏。
整个过程几乎没有疼痛感。
他蹙了蹙眉,看向我仰脖子有些难受“公子要不要靠着车壁,会舒服些。”
我虚心地接受了,缓缓地抵着车壁。
“真是谢谢你了……”
我有气无力地。
“不谢。”
他轻声地回了我一句。
或许是失血的后劲上来了,我有些昏昏欲睡。
昏昏沉沉间,我落入一个踏实的怀抱。
我舒服地蹭了蹭那人的肩膀。
……
再睁开眼,我已经不在马车上,而是一个陌生的房间。
“醒啦?”
头顶传来熟悉的声音,略显疲惫。
我转动了一下眼珠子,说话的人正是早上送我们出门的路颂。
“张嘴。”
他淡淡地开口。
我的嘴边递过来了一杯水。
真是该死的熟悉感!
我到底受过多少次伤了?!
忽然想到一个很重要的事情——
“我脖子上会留疤吗?”
他沉吟片刻“按时涂药便不会。”
“唉……”
我生无可恋地盯着床顶,感叹不已“你的药可真牛逼……”
“什么牛?”
路颂疑惑。
“……”
我转移了话题“太子死啦?”
“嗯。”
那接下来就是唯一的皇帝候选人了——魏巍。
看来十日内易主指日可待啊!
我意有所指“老皇帝看起来也不行咯……”
今天一看魏巍毒辣的手段,下一个受死的人很可能是他那个偏心的老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