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你去哪里了?我和楼姑娘在此等了你好长时间。”
沐戎站起身,面容上挂着温和的笑意,袖中的手却紧握到指节泛白。
他刻意咬重‘我和楼姑娘’这四个字,借此让司晏觉得他们关系亲近。
这两人竟然当着他的面完全视若无睹般亲密,他怎能不气。但是沐戎又能如何,凭借着司晏在天机门的地位他哪里敢明面上与之争锋。
曲婠婠怎会会不知他心思,对她来说就沐戎这种手段早就是她玩剩下的,她有什么好紧张,好担忧的。
就司晏这颗木疙瘩脑袋和直男性格,压根就听不出这种隐含语气,稍稍他有点情商自己攻略起来也不会这么费尽心思。
“让你们久等了,我方才去了趟师傅那里。”
司晏解释,随后又问道,“十七,你回来后可曾去过师傅那里?”
“还未曾,我这不是一回来就寻你了嘛!喏,给你,上次托我带来的软剑。”
沐戎说着从腰间抽出剑。
软剑别在腰他的间像一条腰带似的,加之他穿的又是白衣,腰带上又有花纹点缀,隐藏极为隐秘若不细看完全看不出来。
软剑十分柔软抽出之际竟毫无声响,剑身比普通的长剑窄,长度倒是相差无几。在艳阳的照射下整个剑变得十分透亮。
这种透亮锋芒逼人。
月影剑!
曲婠婠垂眸,神色暗晦不明。
她没想到这把剑居然会被沐戎寻到,当初她想要给红袖配一把剑作为防护时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它,历经几次寻找都无果最后才打探到它落入了轻波门中,要不是因为宫主琐事她只怕早就闯入夺取。
这货他怎么得到的?难不成他同轻波门交情不浅?
天下门派都有邦交,虽然天机门看起来一枝独立,远离门派间的瓜葛。然而若说真正脱离却是绝对做不到的。无论黑白,整个江湖就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牵一而动全身。
说起来轻波门与天机门行事风格有些相似,只是轻波门名望虽高却很低调,处于那种不争不抢,只求安稳的态度。
曲婠婠也曾见过轻波门主一面,他是个温润祥和的人,双目无波无澜仿佛是历经沧桑后看透红尘的感觉,这样的人大多数是真不愿参与争斗。
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曲婠婠没有朝他们下过手,就算是曾被轻波门的人散播她面容丑陋这种谣言,她也未曾动怒过。
司晏接过剑,五指分明的手轻轻碰触了下剑身,又用指腹在上面摩擦了会儿。
曲婠婠看着那双玉骨的手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这月影剑柔软似水,然其非常之锋利。可谓削铁如泥,吹毛利刃,她真担心司晏一个不小心就划伤手。
“谢谢你十七。”
司晏朝他道谢。
“大师兄何须跟我客气,自来都是你帮助我,能有一天帮助到你是我的福气。”
沐戎笑着道。
司晏笑笑,没有再多言语。
“大师兄何不试下软剑称不称手?”
沐戎话刚说完就突生了悔意。
他恨不能扇自己一耳光,司晏本就长相俊美异常,其气质又出脱尘世,这他要是舞剑,那翩翩风姿还不将身边的美人儿迷得团团转。
不过,司晏脱口而出的话又让他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