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建坤紧紧地抿着唇。
“你不懂没关系,我对你唯一的希望,就是不要把你自己的价值观强加在我儿子身上,我不想他的前半生变得和你我一样失败。”
江芜嘲讽地笑了一声,“还有,让谢婉和她那些不三不四的亲戚离我儿子远点儿,不然我不会放过她的。”
“不许你这么说婉婉。”
秦建坤皱着眉喝道。
“心疼了?”
江芜懒洋洋地望着他,目光却像刀子一般凌厉,“你爱她吗?我猜你不爱。只不过谢婉那样可怜的身世,传说中落魄家族的大小姐,正好能让你落个好名声。秦建坤,你说你这人多可笑?头婚是为了利,二婚是为了名,你这人这辈子,都被名利给框死了。”
“那又怎么样?”
秦建坤望着她,“你以为你自己好的到哪里去?那么多豪门大小姐,我就没见过比你还骄纵任性的,家里佣人换了一批又一批,都是被你给骂走的,后来都没人敢应聘了。我可真佩服纪凌霄,居然受得了你。”
“兴许我就是看你不爽才脾气不好的啊。”
江芜目光凉飕飕的,夹着嘲讽,“再说我跟霄哥的事情,还轮不到你多嘴。”
“那也轮不到你说婉婉。”
“行,不说谢婉。”
江芜双手环胸,“我就一个要求,你和谢婉以后不许插手我儿子的事情,不然我更难听的都有呢,不保证不气死她哦。还有啊,我劝你趁现在来得及,做个试管婴儿什么的,万一将来你儿子只孝敬我,不愿意管你呢?”
“你——”
江芜轻笑着撩了一下头发,打开诊室的门进去了。
郁暖也刚好给秦衡洗完伤口,扶着他坐到医生旁边。
两人的手紧紧地握着,郁暖抬头看见江芜和秦建坤,立马触了电似的缩回来,脸唰地红了。
既不敢看秦建坤严肃的脸,也不好意思看江芜温柔漂亮的脸,她只好装作淡定地问医生:“您看可以了吗?”
“嗯,可以了。”
医生拆了几个棉签,沾碘酒给他消毒。
秦衡疼得一激动,又把她的手握起来。
郁暖:“……”
虽然看不到,可她猜想着秦建坤的眼神大概可以吃人了。
消完毒,医生从旁边的冰箱里拿出满手的药瓶。郁暖粗略数了一下,有七八瓶那么多。
她怔住,连舌头都打结了:“这,这些都要打吗?”
“是啊,咬他的那条狗已经是狂犬病发作了,必须要注射免疫球蛋白。”
医生拆开注射器袋子,针头扎进药瓶里,“完事还有疫苗,今天一共九针。”
“……”
好,好可怕。
郁暖脑子已经懵了,眼眶里的泪再也蓄不住,泄洪似的涌了出来,“对不起,都是我害的。”
“不怪你,又不是你放的狗。”
秦衡拍了拍她的手背,“刚才我还在想幸好被咬的不是你,不然这会儿该要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