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笑容很美,衬得周围的一切都随之黯淡。
“保重。”
朱斐极为认真地吐出这两个字,对于瑶琴,她的心思他一直都懂,但此生注定要负她。
瑶琴扯了扯唇,望了他身旁的徐砚琪一眼,眸中显露真诚“半阙哥哥和嫂子也要珍重。”
宽敞的道路上,三人就这么久久站立着,没有人再开口说话。
瑶琴暗自苦笑,是啊,这样的身份,他们还能再说些什么呢?他以后,再也不是她的那个半阙哥哥了,他有了自己的妻子,有了心中最重要的女子。
其实她一直都懂,她与他相识六年,他从不曾对自己表露真情。或许,这便是上天注定的吧,注定她和他今生不可能在一起。
良久的沉默之后,瑶琴终于笑着开口“时候不早了,你们快上路吧,否则可就赶不到下一个驿站了。我来送你,不过是想再见见你们,如今人也见了,就此道别吧。”
说出这些话,她觉得她的心在隐隐作痛,却又一下子释然许多。
朱斐点头“也好,虽已入春,但寒气依旧,你也快些回去吧。”
“好。”
她依旧淡淡地笑着,却觉得脚下的步子犹如千斤重。费力的转身,缓缓上前翻身上马,终是不再看并肩而立的二人一眼,策马扬鞭,扬长而去。
徐砚琪和朱斐重新上了马车,继续前行。
想到刚刚瑶琴离去的背影,徐砚琪突然感慨“瑶琴姑娘那么好的女子,与夫君相识这么久竟入不了夫君的心,倒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朱斐笑着揽她入怀“没办法,或许老天早已注定,你的夫君今生都只属于你一个人,所以,任再好的女子摆在他面前,他都不会心动。”
徐砚琪顿时失笑,心中涌起一股暖意“说的好似你是个贞洁烈女一般。”
朱斐吻上她的额头,轻轻摇头“不对,该是‘贞洁烈夫’才是。”
徐砚琪抬头看他,似是不信“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难保哪一天你对我厌倦了,再抬几个新人进门。到时候,你是不是也要同她们说这些话?”
感受到她虽在玩笑,但不自觉流露出的紧张,他将她抱得更紧了些“不会,为夫的宝贝只能留给阿琪一人。”
“宝贝?”
徐砚琪吐口而出,当反应过来时脸红的似要滴血一般,娇嗔着推他,“你胡言乱语什么呢?”
本是枯燥乏味的路途,但马车里的二人一直沉浸在打情骂俏当中,倒也不觉得无聊了。
三人终于赶在天黑之前到了一个小镇,进了客栈,徐砚琪和朱斐在房里用罢了晚膳,一番沐浴之后,总算是消除了这一日下来的疲累。
躺在榻上,朱斐出奇的安分,这使得徐砚琪疑惑之外,心中竟又升起一丝小小的失望。
他不理她,她便主动的往他怀里蹭了蹭,然而他也只是伸手将她抱在怀里,之后,便没了进一步的动作。
他的反应不同于往日,这使得徐砚琪有了小小的挫败感。马车上还热情如火的男人,如今到了驿站,竟然安安分分的躺在这里,实在很令人费解。
她忍不住又进一步环上他的腰,一只小手不安分地在他光滑的肌肤上随意地写写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