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内,为了怕徐砚琪冻着,黎王妃又特意让人多备了两盆炭火,二人则围坐在火边随意闲聊。
“你和斐儿大婚时不巧俭儿生了病,连日来高烧不退,我和殿下也是糟心的不行,这才没有去给你们道喜,你可莫要责怪阿姐啊。”
徐砚琪笑了笑“阿姐说的这是哪里话,帝都离清原县路途遥远,小殿下又有病在身,自是不能折腾的了。我怎会责怪阿姐呢?”
黎王妃叹息一声“那时候啊,可真是把我和殿下两个人急坏了,我与殿下成亲多年,便只得俭儿这一个儿子,他若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留下我们二人可还有个什么趣儿?”
“小殿下得的是什么严重的病吗?”
徐砚琪过门后隐隐约约听到过母亲和祖母谈论此事,只知高俭是得了病,如今看黎王妃这表情,怕是还病的不轻呢。
黎王妃面露无奈“是天花。”
徐砚琪听得一惊“怎么会……那小殿下现如今怎么样了?”
天花这种病难缠得很,她小的时候有个手帕交,便是七岁那年身染天花,久病不治,最后年纪轻轻的便送了命。
听徐砚琪问及,黎王妃欣慰道“也是他命大,又有宫里医书高明的御医给诊治,终于算是度过了难关,如今倒是好好的,身上也不曾留下什么疤痕。”
徐砚琪这才松了口气“如此还好,阿姐和殿下这样好的人,想来老天也是不愿狠心夺取你们最宝贵的孩子的。”
二人正说着,却见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被奶娘追逐着便跑了进来,径直便扑入了黎王妃的怀里“母妃,母妃,你快看看俭儿画的画像。”
黎王妃笑呵呵地接过来“呦,我们俭儿画的这是什么啊,真漂亮。”
高俭嘟着小嘴解释道“这是我们王府的花园,母妃你看,这是树,上面下了好大的雪。”
听着儿子的解释,黎王妃总算是看明白了,不由笑道“呦,这树上栖着的是鸟啊。”
“这是喜鹊。”
一旁坐着的徐砚琪也忍不住笑了“这大冬天的,怎么会有喜鹊呢?”
听到徐砚琪的声音,高俭好奇地看过去,明亮璀璨的双眸随了朱家人的凤眼,很是漂亮。
看到高俭的注视,徐砚琪眯着眼睛笑道“俭儿知道我是谁吗?”
高俭回头望了望身后的母亲,又重新看向徐砚琪,轻轻摇了摇头,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很是无辜。
黎王妃笑着介绍“俭儿,这是舅母,快去向你舅母问安。”
高俭乖巧地点了点头,走上前去“俭儿给舅母请安。”
徐砚琪笑着捏了捏高俭因为刚刚奔跑而显得粉嘟嘟的小脸“俭儿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