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斐扶着徐砚琪走进屋内,又重新拿了伤药帮她擦上。徐砚琪看他面色平静,忍不住问“沈姑娘如何了?”
朱斐抬头看了她一眼“没什么大碍,只是跑得太急从坡上摔下来,伤了筋骨。”
徐砚琪微微蹙眉“伤筋动骨一百天,却不知她如此何苦。”
朱斐却是不愿再谈及次话题,望着她的脸一阵心疼“你脸上被猫抓的不轻,我们还是快些回去诊治。”
“沈姑娘受了伤,你不用去看看她?”
“她如此伤你,若我真再见了她,怕也给不了什么好脸色。该说的也都说了,明日我便派人将她送去舅父那里。”
朱斐说着,脸上闪现一丝厌恶。
“其实,她对你……许是一片真心。”
朱斐冷笑“她心里怎么想我无所谓,但费尽心机来害你,如此耍弄手段我绝不容忍。你同她才见了一次面,她便敢如此对你,若再留在此处还不知会生出什么是非来。她曾在我重伤时日夜不听地照顾我,念着这些恩情我才不愿多加计较,但也不该轻易的就原谅她。”
徐砚琪没有再说什么,想到刚刚的事她心中还是有些惊心的,对这仅有一面之缘的沈瑶当真是生不起一丝好感来。她将头迈进朱斐的怀中,暗自叹息一声,他们来这一趟,把这村子搅合的也是够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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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黎王府,黎王和黎王妃早已经从皇宫里回来了,听闻徐砚琪脸上受伤,夫妻二人也顾不得休息,急急忙忙的赶来探望,甚至拿了各种治疗外伤的药膏来。
安木淳帮徐砚琪看了伤势,不由摇头“这猫的爪子倒是尖利得狠,竟划出这么深的道道来,”
朱斐面色有些阴沉,握了双拳隐忍着问“可会留下疤痕?”
安木淳看都不看朱斐一眼,只细细盯着徐砚琪的伤口看“有我在,自然不会。”
他说着从袖间取出一方精美的青花瓷小瓶递了过来“此药乃是百花玉露膏,乃上百种名贵花草提炼所治,可消疤祛痕。集齐所有的药材极为不易,如今也便只剩下这些,原本是打算消除少奶奶后背的伤疤的,不过如今看来还是先治眼前的抓痕吧,少奶奶每日早晚涂抹于脸上,不日便可痊愈。”
听闻这药如此珍贵,徐砚琪顿时有些受宠若惊了,忙小心翼翼接过来“如此,多谢安神医费心了。”
黎王妃瞧着徐砚琪脸上的伤不由有些触目惊心“这大过年的,怎就搞成这样?”
言罢又转看向朱斐,话语中已有斥责之意,“你也是的,带她出去怎能不好生照料着,却让猫给抓成这样。”
朱斐揽着徐砚琪的手微微一滞,面上带着愧疚之色。还未来得及开口,却见徐砚琪笑道“我这么大个人了,哪里能让人像看孩子似的时刻盯着。也是我自己不小心,不过幸好有安神医的药膏在,想来不会有什么大碍。如此深夜还劳姐姐和姐夫惦记,倒让砚琪心里难安。”
王妃道“幸好是有惊无险,不过这伤总要过些时日才会好全,这几日恐是要在府里呆着了。就怕到时候你会无聊。”
朱斐道“阿姐放心吧,这几日我也无甚要事,便留在府里陪伴阿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