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里克教授,我一个病人突然出血,抱歉不能奉陪了。”
姜知阮边往外走边跟埃里克解释。
都是同行,埃里克非常理解,“没关系,赶紧去吧。”
顾砚舟也起身,抄过外套,“知阮,我跟你一起回医院。”
埃里克赞同道“对对,让顾陪你回去。”
大义当前,厉君衍再计较就显得小家子气了,他颇有家属觉悟,“你们去忙吧,我负责让埃里克教授吃好喝好。”
“谢谢,那埃里克教授就交给你了。”
顾砚舟对他颔致谢,跟着姜知阮离开包厢。
厉君衍又让厨房添了几样新菜,顾砚舟不在,他也没必要酸了。
“埃里克教授,欢迎您来燕城。”
厉君衍举起酒杯,与埃里克宾主尽欢。
“顾师兄,麻烦开快点。”
路上,姜知阮心急如焚,于晓晴之前已经流产六次,这回住院保胎也是孩从险中求。
每天按部就班地给她打保胎针,小心维持着。
刚才听值班护士讲,出血量很大,委实不妙。
知君酒店离雅和医院并不远,顾砚舟开得又快,十多分钟两人就到了医院。
姜知阮换好衣服,直奔手术室。
在门口,看见任石勇抱头蹲在地上,面部表情痛苦不已。
情况紧急,姜知阮也来不及问他生了什么事,直接推门进去。
“姜医生,孕囊组织已从子。宫内膜脱落。”
助理医生向她汇报病情,于晓晴又流产了。
姜知阮蹙眉担心的事还是生了,这一胎又没保住。
于晓晴的子。宫受损严重,清理起来也很费劲,平时一刻钟就能做完的手术,延长到半小时才结束。
姜知阮走出手术室,任石勇迎上来着急忙慌问“姜医生,怎么样?”
“很遗憾,我们已经尽力了,大人没事孩子没保住。”
姜知阮说得委婉,她总不能告诉他,你老婆房子年久失修,已经住不了人了吧。
“姜医生,您告诉我实话,我老婆以后还能怀孕吗?”
姜知阮不想打击他,但也不想欺骗他,只能遵从内心说“恐怕很难,不过凡事都有例外。”
任石勇自嘲地哼笑了几声,踉跄着退后两步,“姜医生,您别安慰我了,您比我更清楚我老婆的身体状况。她认识我之前已经流过四次产,我他妈就是一傻。逼,还把她当祖宗供着。什么黄。体育不良,孕酮过低都是骗人的!”
姜知阮愣在原地,任石勇什么时候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