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琛钧从沙发背后爬了起来:“阿行,现在还不到六点,我今天休息,能不能让我再睡会?十分钟就好。”
周放听到这话,顺势躺了回去。
陆行简酒后头痛症状还是很明显,他拿过手机看了一眼通话记录,目无表情。很好,给南溪打了两个,还给林雪打了一个。
喝酒坏事是真理。
半个小时后,三人一身酒气开着车回了陆行简的家。
等陆行简洗完澡出来,那哥俩外卖都开始吃上了。
“你俩不回自己家,跑我这儿来干什么?赶紧吃完,吃完该回哪回哪,该干啥干啥去。”
陆行简转身回屋换衣服去了。
他这样的人,今天肯定还是会照常上班的。工作狂人,没有休息这一说。
周放咬着筷子,对着邰琛钧挤眉弄眼:“哟呵,居然炸毛了。你猜,他是不是已经看过昨天的通话记录了?”
邰琛钧点了点头,筷子没停。
“你说他今天早上这顿火,到底是因为没人来接他失落造成的?还是因为担心醉酒出糗,脸上挂不住?或者说死活想不起来昨天在电话里说了什么而跟自己生气?”
周放是个开了上帝视角,手握剧本的人。
邰琛钧总结:“三者皆有。”
俩人对看了一眼,哈哈哈大笑起来。
陆行简换好衣服出来正好看见那两只狂笑的场面,他满头黑线,再次认真地考虑要不要跟这俩人划清界限、分道扬镳。
“阿行,来,吃早餐。”
周放招了招手。
陆行简扣好最后一粒袖口,拿上大衣,冷着一张俊脸:“不了,今天上午约了人谈事。你们吃完,把垃圾带走,门锁好,谢谢。”
周放慢悠悠接了一句:“昨晚的事,我觉得有必要跟你说一说,毕竟关系到你下半辈子的幸福。”
幸福二字咬得尤其重。
陆行简脚下一滞,他需要点时间辨别周放话的真实度。
周放做着口型倒数二十个数。
数到一时,陆行简把大衣扔在椅背上,人坐了下来:“那你说,长话短说,我时间很赶。”
周放叽里呱啦把昨天的事讲了一遍,当然,电话都是陆行简自己打的。
末了周放补了一句:你跟林雪该澄清了。
这讲述的过程并不连贯,中间屡次被邰、周二人的笑声打断,笑得太大声,屋顶都快掀翻了。
整个过程中,陆行简的脸就像某宝上“直男会购买的女友彩妆盘”
,色彩是想象不到的缤纷多彩。
听到最后,他脸上终于有了笑容:“好的,我知道了,那我先走了。对了,阿琛,我前天跟俞伯伯吃饭,听他的口气,好像俞越让他帮忙在圈子里找找适合结婚的对象。”
邰琛钧被呛到猛咳,脸都咳红了,周放上前替他拍了拍,还顺带批评陆行简:“阿行,你这典型是打击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