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时后,在护士的掩护下,南溪全副武装避过狗仔队,跟着陆行简上了车,回了陆家。
站在陆家大门口,南溪有些怕,她紧紧拽着陆行简的衣角,躲在身后,露出大眼睛,打量着眼前这个美丽的女人。
陆行简像个大人似的拍了拍南溪头:“别怕,哥哥在。”
陆太太阮文静看着陆行简,突然觉得头好痛。这儿子现在送人来不来得及吗?
陆行简那会还看不穿大人心思,他绷着小脸,像登台宣誓似的:“妈妈,我把妹妹带回来了。”
“溪溪,进来吧。累不累?饿不饿?这是你的房间,喜欢吗?”
陆妈妈不想搭理自己那傻儿子,不过南溪长得实在是招人喜欢。
南溪小鹿般的眼睛盯着眼前这个跟妈妈一样漂亮的阿姨,她好想抱抱阿姨,但又好怕。
她抬头看着陆行简。
陆行简点了点头。
“喜欢,谢谢阿姨。”
“溪溪,你先住这儿。”
阮文静看着眼睛里全是恐惧和慌乱的南溪,于心不忍,有些话说不出口,就换了个话题,“那你想不想看看妹妹?”
南溪点了点头。
妹妹就是陆一冉,她那会长得白白胖胖的,胳膊和腿都跟藕节似的,这会正四仰八叉睡得正香。
“哥哥,我喜欢妹妹。”
南溪声音小小的,细细的。
一个星期后,南雅的遗物全被送到陆宅,那个红木箱子改变了陆海丰的决定。
就这样,南溪正式住进了陆家,一住就是十年。
其实南溪住进陆家,并没有那么顺利。期间陆行简撒泼打滚、拿着私房钱离家出走等等“恶劣”
行径就不一一赘述,陆行简要脸。但不管怎么说,手段不忍直视,效果却显著,反正南溪住进了陆家。
陆行简想起那些幼稚又荒唐的行径,忍不住笑了。
一旁的周放毛骨悚然,他摸了摸暖和的手臂:“哎哟我去,阿行是不是被附身了?笑得这么春心荡漾,我鸡皮疙瘩掉一地了。”
邰琛钧扔下瓜子壳,拍了拍手,一本正经:“一个疯,一个傻,我这个聪明人还是走为上策,我怕被传染。”
周放一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模样,擅自做主原谅了邰琛钧这番话,他觉得现在调戏陆行简比较有趣,于是他上前猛地一拍:“阿行,醒醒,喝点水。”
陆行简有那么几秒钟是迷茫的,像睡觉睡迷糊了。
他接过杯子,咕咚咕咚全喝了下去。
这下邰琛钧和周放傻眼了,这酒,陆行简从来不喝的,他一沾这酒醉,属于心理反应。更何况这么一大杯。
“你怎么回事?让你来出主意的,你把他灌醉。”
邰琛钧看着现在坐着跟个木菩萨一样的陆行简,不敢大声说话。
说老实话,这么些年,他们就只见过陆行简喝醉过一次。
更要命的是,陆行简喝醉后,太特么难搞了。
抱着人瞎亲不说,还爱哭,哭起来声音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