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稚抿了抿唇,道:&1dquo;我不困。”
她怎么可能不困!
冉政在昏迷的这段时间里,还是隐隐约约能够听到冉稚的呼唤声,冉稚的哭泣声,冉稚的无助。
而也在他昏迷的这段时间里,原先看起来还有几分脆弱且稚嫩的姑娘,却在一瞬间长大了。
她会照顾他了。
之后的几天,冉政的意识恢复得越来越清晰了。
但是伴随着他清晰意识的,是每时每刻都存在的疼痛。
每时每刻存在的疼痛,他还是能够忍受的。
但是每过一小时,疼痛都会加剧。眼泪生理性反射地流出,丝毫不受他的控制。
所幸,到了夜晚时分,冉稚会陪伴在他的身边。
他就算身体再怎么疼痛,也能勉强忍下来。
第九天,冉政又一次醒来。
冉稚正坐在他的床旁边,低头看着手机,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
&1dquo;你看什么呢?这么高兴?”冉政忍不住问道。
冉稚摆手道:&1dquo;没什么。就是一会儿我有两个同学,要来医院找我。”
冉政看着她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模样,心里知道她想说什么。
&1dquo;你若是想和他们一起出去逛逛,就出去吧。”冉政道,&1dquo;我一个人待着就行。”
&1dquo;那好吧。”冉稚笑了笑,随后问道,&1dquo;爸爸,你还痛吗?”
就算是第九天,他的身体还是十分疼痛的,并且丝毫没有减轻的症状。
但是,他不会将自己的煎熬告诉冉稚。
冉政深吸一口气,道:&1dquo;我没事。这几天,我好多了。”
冉稚看向了冉政,觉得他的神情不似作假,便略微放下了心。
冉政又道:&1dquo;等到出院,我最先做的事情,一定是洗头。”
作为难以挪动的病人,冉政虽然流了满头血,但是却碍于伤口原因无法洗头。
就连洗澡,也是请了男护工给他简单擦了擦身。
冉政还是很爱干净的。长时间的不洗澡不洗头,让他有些受不了。
没过一会儿,钱涓和连星元来了。
冉稚收到了消息,便站起身对冉政道:&1dquo;爸爸,我出去一会儿,马上回来。你有什么想喝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