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姐笑道“倒是我的不是了?”
贾瑞见凤姐一笑,亦酥倒,“岂敢?嫂嫂忙是应该,我这闲人又有什么话?”
凤姐问道“叔叔青春多少?”
贾瑞道“二十五岁。”
凤姐道“倒比我长三岁。我打量着府上像你这样的人能有几个呢,十个里也挑不出一个来。”
贾瑞听了,喜得抓耳挠腮。又道“看来嫂子天天也闷得很。”
凤姐道“正是呢,只盼个人来说话,解解闷儿。”
贾瑞笑道“我倒天天闲着,天天过来替嫂子解解闲可好不好?”
“你哄我呢,只怕哪里藏了个婶婶。”
贾瑞笑道“贾瑞并不曾娶妻,我在嫂子跟前若有一点谎话,天打雷劈。只因素日闻得人说,嫂子是个利害人,在你跟前一点也错不得,所以唬住了我。如今见嫂子最是有说有笑极疼人的,我怎么不来?死了也愿意!”
“真个你明白。”
凤姐只把眼睛一瞧他,贾瑞骨头都酥了,且靠近了。
凤姐悄悄道“放尊重些!别叫丫头们看了笑话。”
贾瑞当下也记得分寸了,且后退去,凤姐道“你也该走了。”
贾瑞道“嫂子却狠心。”
凤姐又悄悄的对他道“这大白日,人来人往,你就在这里也不方便。你且去,等着晚上起了更再来,悄悄的在西边穿堂儿里等我。”
贾瑞听了“悄悄”
二字,如猫抓痒,如得珍宝,急忙问道“你别哄我。但只那里人过的多,怎么好躲的?”
凤姐道“你只管放心。我把上夜的小厮们都放了假,两边门一关,再没别人了。”
贾瑞听了,喜之不禁,忙忙的告辞而去。
是夜,贾瑞且要起身,恰好路过天香楼,只听这里面传来靡靡之音,他是知道他们父子的事情的,什么聚麀之诮,挺花,挺乱,且过去一听,本以为是贾珍,却不料是贾蓉,贾瑞心道“真真大新闻,可谓淫人妻者,必被人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