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花昭回答,薛氏又道“你外祖父病逝当晚,你外祖母实在想不通,她去找你娘,刚到花家大门口,便被下人给轰走了。”
“其实懂的都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身不由己,可你的父亲是太冷漠,至于你母亲……”
薛氏摇摇头,没继续说下去,而是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苏云婉还在说。
“娘,这些钱你就接着吧,去租个宽敞干净的宅子住,再把孩子送去学堂读书……你就算是不为你自己想,也得为孩子想啊!”
花昭跟在薛氏的身后走出来,看到苏氏往老太太手里塞了个荷包,荷包装得很满,看起来沉甸甸的。
老太太竟是没继续呵斥。
花暮云见此,语气温和劝道“我娘说的对,往日耀哥儿在学堂念书,就经常得到先生的夸奖,外祖母又怎么能忍心耽搁耀哥儿的学业?”
十三四岁的少年郎,个头比花昭还高,五官虽有稚气,但眼神与气场相较于同龄人要沉稳许多,举手投足间都流露着一股很自信的儒雅大方。
苏氏紧紧抓住老太太的手,苦口婆心“娘,爹还在世时,时常念叨,苏家能出一位举人该有多好,他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耀哥儿身上,才会给他寻良师,如今他老人家不在了,耀哥儿若有出息,爹他泉下有知,可含笑九泉啊!”
“纵有家缠万贯,不如功名在身。”
花暮云点头继续道“才可谓光耀门楣。”
“是啊,娘,如今苏家的希望可都落在耀哥儿身上,你们也正是需要银子的时候……”
老太太还是没吱声。
薛氏上前。
苏氏才注意到后面的花昭,她眼底闪过诧异。
花昭没看苏氏,而是望向花暮云。
少年郎生得一副好皮囊,清隽俊美。
他一袭青色长衫,器宇轩昂,眉眼间有自己的清傲与自信。
在与花昭四目相对时,花暮云显然也愣了下。
随即,他上下打量花昭一眼,见她衣裙上沾有脏兮兮的染料,顿时皱起眉头,嫌弃之意溢于言表。
“你为何在此?”
花暮云沉声问道。
花昭没搭理花暮云。
她看向老太太。
老太太打开苏氏递来的荷包。
里头不仅有沉甸甸的银锭子,还有几张折叠起来的银票。
老太太将银票拿出来。
苏氏见到,脸上显露出喜意,“娘,这些钱……”
她的话没有说完,老太太往门外走去,荷包里的银锭子被她扔在门口,滚落的到处都是。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