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子一见到袁澄娘悬着的心就放下了,就怕五姑娘找不着,她女儿哪里还能有活路!一见到袁澄娘,她是比谁都高兴,“那行,都听姑娘的,大伙儿都麻利地将人抬起来带回去,老婆子我就去张大夫再过来一趟。”
女儿出去一会儿,莫名其妙地跑开了,又救回来一个重伤的女人,何氏脑袋都要有点乱。
紫娟殷勤地问道,“三奶奶,要不要奴婢去看五姑娘那边瞧一瞧?”
三奶奶何氏点点头,“你且去,这边有紫袖呢,你好声哄哄五娘,别叫她真吓着了。”
紫娟退出里屋。
待得到五姑娘那边儿,五姑娘的屋里真多了个人,本来王婆子将人送到另一间空着的屋子,她们家五姑娘非得让人把伤者送到这边,把王婆子急得不行,后来又听着捡到把瞧着就挺名贵的剑,更让王婆子心惊肉跳。
但五姑娘竟然还问起那剑。
王婆子赶紧地叫捡剑的人把剑送过来,她到是想伸手碰一碰,才觉得那剑重得很,只得把剑放在桌上,看都不敢再看一眼,生怕那剑从瞧着就名贵的剑鞘里飞出来。
何氏怕女儿被吓到,而事实袁澄娘半点没吓到,受惊最严重的是王婆子,起先她怕女儿把五姑娘没跟好,将五姑娘弄丢了,后来她又怕这重伤的女人来路不明,心都一直悬着呢。
见着紫娟过来,王婆子就得了定海神针似的,悬着的心也慢慢地往下落了,“紫娟姑娘,你瞧瞧姑娘怎么就救个人回来,那人还带把剑,怪吓人的。要不要报官?”
当然,最后五个字,她说得非常轻,生怕叫五姑娘给听见。
哪里有女人随身带剑,还伤成这样子,按王婆子的脑袋一想还指不定是什么人呢,总不能给自家带来什么灾难,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是觉得自家五姑娘有点儿多管闲事,救人能随便救?若是救个坏人过来可怎么办!
紫娟一眼就看穿王婆子的担忧与私心,安抚地瞧她一眼,就往袁澄娘那边走过去,见袁澄娘坐在凳子上,那凳子就在床边,专心致致地盯着床里还未醒来的女人。
那女人,瞧着比三奶奶要年轻,长得颇具英气,瞧着就不像是闺阁出身的姑娘。
紫娟轻声道,“姑娘可认得此女子?”
袁澄娘摇摇头。
紫娟轻皱眉,“姑娘不认得此女子,缘何将此子女带回来?”
袁澄娘煞有介事地说道,“定方师太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紫娟思及五姑娘近儿都在清水庵里为侯夫人念经,又不明面儿说她讲得不对,“姑娘善心,刀剑无眼,若是她将姑娘弄伤了可怎的是好?”
袁澄娘连忙摇头,“我又没得罪她,她干吗要把我弄伤了?”
紫娟立即回道,“她一身是血,姑娘是一片善心,也总得为自己想想。”
袁澄娘像是听明白了,欢快地说道,“紫娟姐姐,我听明白了,救人得想想自己是不是会被伤着是不是?”
紫娟真拿她没办法,只得是点点头,“这里自有人照料,姑娘且随我过去奶奶那边?奶奶方才听得姑娘不见了担心着呢,姑娘回来也不说先去瞧瞧奶奶?”
袁澄娘这才惊觉自己干了什么傻事,再着急看江于燕,也不能把自己娘亲忘到边上去,她赶紧拉着紫娟的手,“紫娟姐姐,我娘还好吧,没惊着吧,我就是贪玩走开了一下。”
紫娟索性弯腰将她给抱起来,这一抱还真有点重,让她有点儿吃不消,但抱都已经抱起来,她不好意思就放下,“幸好王大娘找到姑娘后就让人来给奶奶说过了,奶奶开始还想亲自寻姑娘来着,好说歹说才叫奴婢跟紫袖给劝住,这会儿正在屋里歇着呢。”
袁澄娘松口气,就怕她娘受了惊吓,她娘现在是重点需守护对象,不能出半点意外,“紫娟姐姐,我刚才看了她的剑,剑上面好像还有字,我都不认得字,不知道是写了什么字,不如你去看看?”
据她所知,江于燕的剑鞘上必然刻着她的名字,她也是偶然间听蒋欢成说起过,当然不是对她说,而是听到的事,林确后来就是在刑部为官。
紫娟一听,赶紧抱着她往回走,将剑鞘看了个仔细,她还真是识字,何氏身边的丫鬟多少都识得些字,自然认得出剑鞘上刻的字,果然是江于燕三个字,不过她一直在内院,压根儿就没听过关于江于燕的事,看过之后就抱着袁澄娘离开。
待得离一段距离,袁澄娘才附到紫娟耳边,悄声问道,“紫娟姐姐上头是什么字?”
紫娟回道,“江于燕,就这么三个字,约是她的名字。”
袁澄娘眼里闪过一丝光亮,又迅地散开,她身边并没有得用的人,就几个丫鬟,哪里能抵得了别有用心的人,要是有江于燕这样的能人在身边,她能防着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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