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喻平复完灼热的气息后,沈玫郁已经躺在床上陷入了昏睡。
女人两颊红若三春之桃,额角泛着微薄的湿意。
唐喻深深凝视着她的睡颜,蓦然轻叹一声,将她抱起去了浴室。
模模糊糊间,她好像在一片玫瑰花海中遨游,呼吸间都是玫瑰的馥郁清香。
还有一只大掌落在她柔软的腰际,动作轻柔地揉捏着。缓解了身上的疲惫,她不禁在梦中舒适地轻哼。
而唐喻可就饱受折磨,气息急促且浓厚。他将女人用一条浴巾围住,擦干后,将她重新塞进被子中裹好,只露出一张餍足的小脸。
他则又回了浴室冲冷水澡,自从和她接触变多,自己冲冷水澡的次数越来越频繁。
等他平息好,走出浴室。
一边拿着浴巾擦拭头上的水珠,一边偏头去看床上的女人。
可能因为热,她将自己身上的被子扯开些许,露出了雪白的肩头,上面朵朵红梅绽放。
蓬松的栗色卷几乎铺满深灰色的枕头,微微红肿的唇瓣张开一条小小的缝隙,似乎在勾引人采拮。
唐喻平复着又翻涌而来的情欲,伸出修长的手将被子重新替她盖好,走到一侧墙壁旁,调低了中央空调的温度。
等沈玫郁清醒时,扭头看向床侧,竟空无一人。她娇嫩的唇瓣轻抿,眉间蹙起淡淡褶皱。
这男人是趁她睡着提裤走人了吗?这么渣男?
她掀开被子坐起,微冷的空气瞬间让她手臂浮起一粒粒的凸起。
沈玫郁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竟然空无一物,这男人连衣服都不肯帮她穿一个?
他把自己当成什么了?娃娃吗?
越想越气,下次一定不能再让他得逞了,她似乎忘了是自己先主动的。
为什么她每次都能被唐喻勾引,他是男狐狸精吗?
沈玫郁赤着脚走在地毯上,推开了衣帽间的门。
当看到那一件件烫熨平整,没有丝毫褶皱的白色衬衫时,眼里划过一丝跃跃欲试。
以前看小说,女主穿着男主的白衬衫显出一种纯和欲,她早就想体验了。
指腹缓缓滑过一件件细致的衣衫布料,陡然停住。
她取出其中一件,套在自己身上,雪松的清冽将她圈圈环绕。衣料很有质地,穿在身上却很凉爽。
衣扣是白色的猫眼石,在白炽光下,衣扣中央闪着一条熠熠生辉的光带,看着很高级。不过是普通的白衬衫却透着精贵雅致。
衬衫很大,衣尾盖过了她挺翘的臀部,恰好落在瘦削的膝盖骨上方。
随意散开的衣领,露出了她精致的锁骨和上面点点鲜艳的痕迹。
纯欲吧,也确实纯欲。
盯着一旁的全身镜,她有些脸红心跳,心里不断吐槽着唐喻那个狗男人果然是属狗的。
又吸又咬的,这斑驳的红痕看着没有几天是很难消掉的。
但是不得不承认,唐喻的高定果然比她的睡衣穿着舒服,她最终还是做了金钱的奴隶。
反正他衬衫这么多,拿一件当睡衣不过分吧。
纵欲的后果就是她现在不光腰酸腿软,喉咙也痛,还很干涩,每吞咽一口唾沫都感觉像是在吞石头。
沈玫郁扶着自己的腰,慢悠悠地往厨房挪去。
凌晨四点,夜色漆黑,客厅也是寂静一片。沈玫郁借着窗外微弱的月色倾泻而入的光线,走到吧台边。
拿起水壶往白瓷杯中倒水,手上的动作却顿时停滞。
露台上,男人手间的一抹猩红格外明显,白色的烟雾缭绕。
使本就看不清的脸庞更加模糊,像是蒙上了一层透明的面纱。
明明看不清,但是她却能清晰地感知到男人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眸光中似是藏了一簇簇小火苗,将他眼中的人影焚烧殆尽。
水杯中的水溢出,顺着桌角流下,打湿了她的脚踝,她才如梦初醒。
心脏倏地收紧,心跳得飞快。
她这副蠢样子应该丢死人了,偷穿衬衫被当事人抓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