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外面响起了孩子的呜哇,呜哇的声音,我听着觉得诡异,就想下去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在搞鬼,要是尸猫在叫唤,我非得给他一拳头不可。
我提着马灯,但是我觉得马灯的光一点都不亮,模模糊糊的,我怎么调,都调不亮,气的我连马灯也不要了,就出了门。
我一出门,那声音就不见了,但是我却听到楼下面居然有脚步声,我喊了一句:“那个在下面?周宏?大半夜的不睡觉?干啥?”
我哈了几嗓子,但是没人搭理我,我心里就来了火,我三步做两步,下了楼来,这农村自己家盖的楼房,楼梯留的特别窄,而且特别抖,所以走着我比较害怕,我心里想着千万别摔了下去了,但是想着想着,突然感觉脚被人给抓了一下,我一头就滚了下去,在楼梯上滚了好几下,才爬到地上。
我摔的浑身都疼,脑袋昏昏沉沉的,我爬起来,感觉手脚都要断了一样,我回头看着楼梯,我骂了一句:“狗日的,鬼绊脚咯?”
我说着就站了起来,我听着一阵嘻嘻哈哈的声音。我就奇了,我四处瞪着眼,大骂:“狗日的,我逮着你,非得扒了你的皮你跟我皮是吧?”
我这声没了,整个屋子又安静了下来,我心里知道那小东西是害怕了,我心里也有点害怕。看着没动静了,我就要上去,但是突然我又听到了隐隐约约的婴儿哭声,那声音由远向近,久久不能散去,我听着声,有点像是门口面的鞋柜子里的声,我就过去了。
我把鞋柜子给打开,里面都是鞋,还臭的很,我左右找了一圈,突然看到鞋柜里面有一个小纸人,这个纸人是扎的,特别立体,有头有脑袋,还有身子,我看着就奇怪,这纸人上还写着一些东西,我琢磨着,难道是拘魂的纸人?不应该啊?谁会在周避家放这个东西,这是要害死人的啊,只有那些邪恶的术士才会在人家做这种事。
我看着看着,突然,我吓的赶紧把纸人给丢了。我就看着那纸人长大了嘴巴,对着我“哈哈哈”
的大笑,那嘴巴裂的特别大,里面猩红的很,像是吃人之后留下的血沫子,突然,那地上的纸人一下子就爬起来了,朝着我的脖子就咬。
“啊!啊。娘的,放开老子!”
我惊的一身冷汗,猛然爬了起来,我抬起头看了一眼,娘的,原来是个梦,我从脖子上把手给拿下来,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咚咚咚”
的声音。把我的魂差点都给吓掉了,我有些生气,这是谁大半夜的在外面敲门,这时候我没了睡意,就起床了,但是一起床,我觉得浑身酸痛无比,像是从楼梯上滚下去了一样。疼的厉害。
我一边走,一边骂,这他娘的邪性,我走到楼梯口,我扶着楼梯的把手,一步步的,深怕跟梦里一样摔下去,直到下了楼才放心,我看着外面走进来一个人,一头一脸都是血,那人一进门,就赶紧的去找东西擦血,身后还跟着几个人,都是一脸害怕的。
那人把血给擦完了,我一看,才知道是周避,我问:“你咋拉?咋一头一脸都是血?”
周避捂着脑袋,坐在椅子上,喘了口气,跟我说:“大仙,你可不知道,骇死我了,娘的,还好老子命大,要不然,我就回不来了。”
这时候声响大了,楼上睡觉的人都没了心思睡觉,都下了楼来,周宏看着自己大哥一头一脸都是血,就奇了,赶紧问是咋了,所有人都有些奇怪的,都等着周避说话呢。
周避手抖着给自己点了一颗烟,压压惊,过了一会,周避才说:“这事,邪门了,我的车刚上道,他娘的,就跟一个半夜的渣土车撞上了,撞我一脑门都是血,狗日的,老子开了十几年车,这是头一回啊,更邪乎的是,那渣土车像是故意似的,使劲的倒车,差点就把我的车给撞进了山沟沟里,这是要害死老子啊。”
我们听着都是一身冷汗,周宏很气,就问:“大哥,你看清那车子的人没有?老子逮着他非得弄死他。”
周避一脸的烦躁,跟周宏说:“那能看见啊,怪就怪在这,我两个大灯亮的很,我就是看不到那车子的车牌。别说人了,但是更邪乎了,我把车子给倒走了,打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弯,我才发现,那渣土车没了,我倒是一头撞到了大石头上。”
这话说的让所有人都有些惊讶,不知道这周避是开车失误了说谎,还是真的被渣土车给撞了。
周避看着我们都不相信,也没解释,而是跟我们说:“你们不信我也没办法,我跟你们说,我这一路走的是提心吊胆的,好不容把我媳妇给送到娘家了,我就准备快点回来处理俺家的丧事,但是一上车的时候,就好像有人坐在后排座上看着我,我回头看了几次,都没看到人。”
“还有更邪乎的来,我就感觉后面有人向我的后脖颈子吹气,但是我回头看却什么也没有,我就没在意开着车子就走,但是这车子刚开出院子,我不仅能感到有人再次吹气。而且还听到了那娃儿在那不停的哭啊哭,我赶紧又回头看,又是什么也没有看到。”
“我以为是我的错觉,就在回头向前的刹那,突然看到了一张血肉模糊的娃儿的脸,紧紧的贴在前风挡玻璃上,在啼哭,吓得眼前一黑就什么也看不到了。这时候我那还敢开车,就下来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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