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漾记得和它击掌的感觉,那一刻都觉得生命很奇妙,他缓缓抬手伸向它,夏春心却突然拢紧衣服往后退开。
祁漾手僵在空中,抬头看他,漆黑的眸中满是大问号。
夏春心靠着一边门框,轻“哼”
了声,“加上我知道怀孕那一次的检查,一共产检了四次,祁总可是一次都没陪过我。”
祁漾心知她虽似玩笑话,但也真的心有怨气,缓缓直起腰来,诚恳问:“下次产检在哪天?我陪你去。”
“产检都在上午呢,你不忙?”
“不忙,我已经推了很多工作,以后时间都陪你。你随叫,我随到。”
在家门口的圆月下,祁漾的这句话无疑是句承诺,并且是向她和宝宝一起承诺。
夏春心听后有几秒的沉默,想到曾经他不守诺的那些事,深深望着他说:“祁漾,我把承诺看得很重,如果你做不到,就不要承诺。”
祁漾闻言没有撤回他这句话,而是再次掷地有声郑重承诺,“以后夏春心若有需要,祁漾必到。”
月夜下,他送来一盒热腾腾饺子,也送来一句千斤重的承诺,仿若未来她只要吹一声口哨,他就立即跑到她面前等待命令。
夏春心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就愿意相信他这一句承诺,晚上吃了两个饺子再睡觉时,都是对未来抱着希望入梦,希望以后的祁漾都能够一诺千金,照顾她,陪伴她,期待未来一切安好。
夏春心发现祁漾真的变很闲,一点都不像忙碌的大老板,好似回到曾经那个无所事事的穷小子,和她聊了小半晚的表情包,早上又继续聊,问她最近在看什么电影听什么歌之类的,偶尔穿插几个好玩的表情包,也偶尔发错表情包,他不太懂流行语会错意,反而有点可爱。
她躺在被窝里没起来,聊得好几次捂嘴笑都止不住笑声,也能感觉到微信另一端祁漾也心情愉悦。
一直聊到夏春心去医院复诊,她骨折的手臂已经被固定一段时间,复诊医生检查后给她拆了固定的夹板,左手终于不再活动受限。
胳膊拆了夹板后,她还和祁漾聊着微信,直到瑜伽老师来家里上课,她才说:【不聊啦,去练瑜伽!】
祁漾:【好,下午见。】
好像多了一个期待,夏春心和老师上孕妇瑜伽球课的时候都特别有劲,上完课出了点汗,整个人都舒服不少,运动真是治百病,想着下周可以拽上祁漾一起晨跑。
祁漾和夏春心约好要来接她,她提前试着衣服,因为怀孕关系,各品牌商还是按她以前尺码送的衣服,她都已经穿不了,现在穿的都是把尺寸发给高级裁缝师单独定制的衣服裙子。
下午五点的时候,夏春心换好衣服从二楼慢悠悠地下楼梯,家里门铃同时响起,叮咚两声缓慢悠长,金燕妮回头看着夏春心笑说:“肯定是祁总来了。”
这两日夏春心的心情不错,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状态像回到她刚恋爱那阵子,正试衣服或者正吃饭呢,突然就笑出声来,笑得羞涩又少女。
金燕妮过去看可视门铃通话,门外祁漾穿着深色西装,英俊绅士,手里拿着一束玫瑰花,金燕妮回头笑说:“是祁总,带惊喜来的。”
夏春心站在楼梯上忍笑点头,“开吧。”
金燕妮打开门,客厅里的风铃响起动听悦耳声音,祁漾抬头,望向正对面站在台阶上的夏春心。
她穿着温柔色的连衣裙,脸上盈着美人温笑,她气色红润,眼尾上翘慵懒微撩,在台阶上也遥遥地望向他,眉眸间闪烁着似含情般的光,美得动人。
祁漾轻笑,“嗨。”
夏春心提着连衣裙下楼,走到他面前,脸颊酡红地歪头笑,“嗨。”
俩人之间的气氛好似刚相亲不久似的,夏春心不知道为什么有种不好意思的害羞感,金燕妮她们围观得都露出了姨母笑,夏春心余光瞥见她们笑话她,就更不好意思了,赶紧推着祁漾说:“走了走了,快走。”
祁漾垂眼看她脚,“鞋还没穿呢,走什么。”
祁漾蹲到地上握着她脚给她穿鞋,夏春心重心不稳地手搭到他肩膀上,小声说:“祁漾,我自己穿就行,有鞋耙子。”
祁漾声音带笑,“又不是没给你穿过,怕什么。”
就金燕妮她们都在看她啊,不知道怎么她就有点面红耳热。
确实早在祁漾追她的时候就给她穿过鞋,那时候她新买了双小白鞋,大概五六十块钱,后脚跟的位置特别磨脚,逛街逛到一半脚就磨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