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中有足足万位生灵,他们的穿着并不统一,年龄也不一样,此刻却皆闭着眼,将一具棺椁拱卫在中央,场面极其宏大。
这一副画,虽有刻板意义上的主角,但也可以说全部都是主角,她没有去着重画谁,也没有刻意淡化谁。
“嗯,立意不错,有进步嘛!”
时沫称赞,摸着下巴啧啧不已,深感寂璃的创意有趣。
原本她也为寂璃头疼,该如何去描绘仙帝道我,毕竟其真身未曾在世人面前展露过,如果去描绘一具道身作为主体,就有些小家子气了。
可寂璃这幅画绘出了万具道身,最中央的位置则是以棺椁形态出现,这就很有意思了。
至少,气势上已经不输了。
寂璃笑了,对时沫的认可根本没有抵抗力,内心得意,说道:“那是,我可是天才画手!”
时沫细细欣赏了一会儿,提笔书写后续。
“经过一个纪元的修养,全新的纪元百花齐放,体质、跟脚、血脉……成为了世人眼中对天骄的评判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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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没有这些,哪怕天资再高,才情惊艳,在世人眼中,也不过是过眼云烟。
无形的晦暗沉甸甸的压在了每一个修士头顶,魂魄如灌铅般沉重,身躯疲惫不堪。”
时沫眸光微闪,心底叹息一声,接下来这个角色她有些拿捏不住怎么写,该夸,还是该诋毁呢?
真魔的豪情万丈,高不可攀,血如焚天的烈焰,纵岁月之水灌溉,却也难灭。
但,真魔的凶名亦是如此,在有关的记载中左看右看,也只能在字里行间看到冲天的杀气。
每一本、每一页,每一段、每一句话、每一个字,无一不带着血。
摇了摇头,时沫将繁杂的思绪抛出脑后,她决定将自己心中的真魔写出来。
也许缺乏了客观事实,但有主观不就好了吗?
我们都生活在一个充满主观的世界里,客观看待的往往是自身无关的事情。
“世间修道之路,应有万千,总有一条路上,我为绝代天骄!
鲜血汇成汪洋,尸骨堆出疆土,一路败尽群雄,粉碎世间常理!”
时沫摩挲手中的毛笔,眉头蹙起,抬起另一只手,揉了揉边上寂璃的狗头,顿时心情一阵舒畅,灵感喷涌而出。
“听,世界在哀鸣!
闻,众生在悲泣!
见,万物在溃败!”
寂璃怒了,来到时沫身后,狠狠的搓了搓她的脑袋,直到将型毁掉,这才心满意足。
对此,时沫耸耸肩,满脸写着无所谓,但心中如何想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瞧,她下笔,新的篇章诞生。
“仙界如笼,生灵如鸟,弱小者必将遭受无端的毁灭。
永恒的大地掠起风澜,极恶陨坠仙路,我们觅着救赎的方向,渴求觐见带来明日的主宰。
此即【真魔!】”
时沫写完,将位置腾出,寂璃乐呵的坐了上去,画了起来。
不多时,她的作品诞生了。
一道身影矗立在崖壁上,戴着张鸟儿振翅的面具,眼眸血红,隐约间似透出了地狱之景。
血雨纷纷,如在倾诉其残暴不仁的本性,又像是为了点缀真魔。
看着这张图,时沫有些不满意,寂璃看出了她的不满,没好气道:“真魔的容颜谁见过?种族,性别,这些谁又知道?
我只好根据自己了解的情报,然后进行联想改编,有什么问题吗?”
时沫寻思了一下,也确实是这个理,遂指着那张鸟儿振翅的面具。
“可是史书上没说真魔戴着这种面具吧!”
寂璃撇撇嘴,“那有什么,真魔的标志不就是笼中鸟吗?真容又不确定,两者一结合,不就合理了起来。”
“啪啪啪!”
时沫鼓了鼓掌,盛赞道:“不愧是你。”
闹了一会儿,时沫拿起毛笔,推开寂璃,沾墨写道:“修得世间无双法,难免轻狂笑群仙。可叹血战无敌手,终临九天谁比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