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煮熟的鸭子又一次飞走了,我亲爱的墨经理。”
薇薇突然闯入,按亮了照明,有些突兀的刺眼。她卷起一张a4纸当话筒,戳到我嘴边,幸灾乐祸地问我“能谈谈您此时的感想吗?新鼎盛未来无限期的生产副总。”
“去你妈的,”
我打掉纸话筒,警告她“你也别得意,你以为你们干得那些好事别人都不知道?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我知道啊,这世上当然没有不透风的墙,你干的好事,人家就会不知道?早在找你合作之前,木子就在怀疑、就在着手调查3oo1收率偏低的原因,是我掺了进来她才没有进一步细究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独吞了多少钱吗?”
“呃——”
如果说老天能给我一个心愿让我完成后立即在地球上消失,我就立马上去掐死她。我此时唯一的心愿,就是让眼前这个女人去死,哪怕是让自己陪葬。
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狗逼急了要跳墙,人逼急了要疯,言语上的刺激,远比来一顿痛揍难受。
“木子李走之前就跟我说过了,如果有我们这群乌合之众继续把持新鼎盛的话,新鼎盛最多维持三年,之后将不会再在顶山存在。怎么,你不信?”
薇薇把脚翘到我办公桌上,扔给我一根烟,冲我吐烟圈“她还说了,无论她走还是不走,你都坐不上生产副总的位置。”
“为什么?”
我感觉一口热血上涌,我即便要吐血而死,也该问个明白,死的瞑目。
“为什么?你真逗,你都还好意思问出来。哈哈,太可爱了,你,”
薇薇笑到抽筋。
我知道她在故意引我上火,木子李一定告诉过她,同样的唇枪舌剑,慢条斯理的心理战术,远比那些歇斯底里地大声嚷嚷要好的多。
生产副总就是个多年来一直套在我头上的紧箍咒,即便我现在已经贵为西昱东晟的法人,我依旧保留着这个为什么就不能得偿所愿的不甘和不服的心魔。
不用对这种偏执的心魔表示不可理解,每个人的人生追求不同,锁定的目标自然不同。有的人一心只为当老板做生意赚钱,有的人一心只想打工赚点工资安稳度日。有的人即便三餐不饱也要坚持自己喜欢的画画、写作或钻研某个一直钻研不透的难题,有的人则将一辈子分成两截,上半辈子啃老,下半辈子吃小,照样浑浑噩噩地过完一生。。。
我只是需要一个能证明自己能力的职位而已,且必定有这样的能力,为什么就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让我重蹈覆辙,以失败者的身份,去面对‘仇敌’的羞辱?
我冷冷地等着薇薇笑完,等着她继续挑衅我说“因为你没有资格。她说,你的心胸比小章还要狭窄,你的眼目比朱总还要无光,你的行径比徐扬还要龌蹉,你的道德比老盛还要败坏。你不学无术,不去专研自己的业务能力,专搞那些歪歪绕的小心思,害人害己,她不可能把这么多员工的性命交到你手上。”
我猛吸一口烟,恶狠狠地说“你继续。”
“现在看来,你果真是个被木子看穿看透了的小人,我都在后悔自己为什么不早点相信她。”
薇薇看到了我眼里的杀气,才收起嘲笑讥讽的口气,走过来给我点上烟火,也是一脸无奈地说“干嘛这么凶?我知道你难受,但我比你也好不到哪里去的呀。你知道吗,墨大,我现在可是个即输天下又输了木子的倒霉蛋,你还有什么比我更觉得憋屈得呢?赶紧想想办法吧,把你买的股份卖掉去,不然,你的老本都会消失不见。到时候,悔断肠子也没用了。哎,到时候,你也别说我没提醒过你哦。”
薇薇分析的不无道理,但我不信。
这个狡诈的女人,肯定想借此机会一并低价买走我的股份,我不能上当。
我故作镇定地说“谢谢你的提醒,但我不会出卖自己的股份,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随便。”
薇薇扔掉她手中的烟头,转身关灯,带上门,扬长而去,丢下我一个继续在昏暗的办公室里继续思绪万千。
我没有心情去仔细揣测公司的展前景,我久久不能释怀的是薇薇转述给我的话“你的心胸比小章还要狭窄,你的眼目比朱总还要无光,你的行径比徐扬还要龌蹉,你的道德比老盛还要败坏。你不学无术,不去钻研自己的业务能力,专搞那些歪歪绕的小心思,害人害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