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那里的苏芩心里一紧,一双手紧紧的攥着被子。
吃醋?她是吃醋了吗?
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不愿意沈季时一直在那里问自己有关于苏芷的问题。
“你就是吃醋了,吃我询问苏芷事情的醋。”
苏芩猛地坐了起来,面对面的看着沈季时,嘴硬的说道,“我才没有吃醋,原本苏芷就应该是嫁给你的,她突然反悔,你会觉得好奇也是十分的正常,这……这有什么好吃醋的。”
沈季时知道苏芩嘴硬,也没有拆穿苏芩,只是淡淡的说道:“我承认,我确实对于苏芷悔婚的原因有些好奇,可是这并不是因为我对她抱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如果一定要说,我其实对她甚至没有什么好感。”
其实是一种近乎于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厌恶。
沈季时的大手抚向苏芩的头顶,好玩似的揉了揉她的头发,“也不知道你小脑袋里整天装着些什么,真好玩。”
苏芩伸手推了推沈季时在她头顶作祟的手,有些不满的开口道,“别摸我脑袋,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沈季时却像摸上瘾了一般,在苏芩开口拒绝之后,又用力的揉了揉,把苏芩原本梳的整齐柔顺的头发,变成乱糟糟的。
“你不要在闹我了,我要睡觉了。”
说着苏芩重新钻回被窝里面。
这一次,苏芩没有再睡在床边,而且往内侧挪了一点儿位置。
沈季时躺下之后,发现他们两人之间依旧隔着一段很长的距离。
沈季时有些不满苏芩睡的自己那么远的地方,眉头不自觉的微微皱起,他伸手一把将苏芩拉进自己的怀里,拥着苏芩软软的身子,闻着她身上传来的淡淡香味,心满意足的开口道:“嗯,睡觉。”
还是这样睡舒服一些。
沈季时这倒是心满意足了,可把苏芩给吓坏了。
从来都是她挤过去,这沈季时还是第一次主动把她拉进怀里。
这一晚,沈季时睡的额外的香甜,反倒是苏芩被沈季时这一举动,吓得大半晚没有睡,直到实在是熬不住了,才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
钱掌柜离开之后,商号里面的掌柜之位就一直空悬着,底下的那些伙计,一个个蠢蠢欲动,想着这升职的机会,会不会落在他们的头上。
而周景灏一直想要在插一个自己的心腹进来,可沈季时根本就不给他这个机会。
而周景灏因为这事,整天跑到外面喝酒。
这天,周景灏走在路上,一个孩童跑到他的跟前,
“大哥哥,有个人要我给这个东西给你。”
小孩掏出一封信。
周景灏脸上露出迟疑的表情,伸手接过信封。
东西送到之后,小孩立马就跑了。
周景灏打开信封,看完信里面内容之后,双手紧紧的攥着信,一张脸瞬间变得阴沉。
入夜,周景灏按照信上所写的内容来到了城外一间破庙,手中还提着一个食篮。
“老板,你终于来了。”
说话的人是李老板。
周景灏黑着一张脸来到他的面前,冷声道:“你怎么还在这里,而且你找我过来到底干什么?”
李老板自那天从沈季时那里离开之后,就开始了东躲西藏的日子。
官府的人每天都在追查他的下落,他本想着离开这个地方,改名换姓重新生活,可奈何身上没有盘缠。
“老板,你知道的,这毒大米的事情暴露了,抖到了官府那里,现在他们都在通缉我呢……”
“你知道自己被通缉,就应该躲得远远的。而你居然还找人给我送信,要是被他们知道我们两个人的关系,那我们就都不要好过了。”
“老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当初这批大米有问题你是知道的,是你让我卖给沈家的,现在事情败露,你就不想管我了?”
“呵,我要是不管你,今晚就不会过来赴约了。”
周景灏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