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楚和微怔,随后唇角弯起淡淡弧度,温声应:“好。”
沈岁知从来都是个行动派,说今天搬就今天搬,吃完午饭就套上衣服要回家收拾东西,走到门口才发现晏楚和竟然也穿戴整齐准备外出,不由疑惑地看过去。
“你要去公司吗?”
她真诚发问。
“不,今天是假期。”
他认真回答这个低智商问题。
沈岁知困惑了,“那你要出门干嘛?”
他无波无澜地看着她,“你不是说要搬过来么。”
沈岁知原本是打算自个儿去的,但想到多个人还省得她开车了,便欣然接受陪同,二人一起出了门。
等待电梯时,沈岁知同晏楚和并肩站着,之间的距离虽然不似以前礼貌客气,但也没有男女关系之间的亲昵。
她就觉得很不得劲,但又不知道怎么出声说这事儿,只能别别扭扭地站在他身边,默默看着显示屏上的数字落在这层楼。
电梯门缓缓打开,晏楚和微微侧身,让沈岁知先进,他们一前一后踏进电梯后,他便按下了地下车库的楼层。
当电梯门闭合最后一丝缝隙时,晏楚和视野中倏然出现了一只纤细白皙的手。
这个动作很突兀,晏楚和没能懂对方的意思,便侧首看向她,问:“怎么了?”
沈岁知这回是真的觉得这人过于纯情不是好事,怎么总是逼着她打直球啊?
想罢,沈岁知深吸一口气,将手抬高几分,强行理直气壮道:“借给你的,拿着。”
晏楚和沉默半秒,随后低笑一声。
他将那只停在半空的手包裹进掌心,垂下眼帘望着她,嗓音低缓:“只是借吗,我以为原本就是我的。”
沈岁知觉得脸颊有点儿烫,装模作样地思忖片刻,才点点头,“有道理,那晏老板,以后重要物品请随身携带啊。”
晏楚和哑然失笑,轻捏了捏她掌心,道:“可以,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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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岁知在路上信誓旦旦地跟晏楚和说“东西特别少”
,然而当她光是化妆品就塞了一个行李箱的时候,晏楚和就知道她的话只能当没听过了。
晏楚和不清楚女孩子是不是都有这么多东西可以收拾,他不好帮忙整理,只得坐在客厅沙发上等候,听着卧室中噼里啪啦的声音。
沈岁知虽然要带的不少,收拾起来还算迅速,化妆品一个小箱子,衣服一个大箱子,日常用品再分出一个箱子,基本就完工大半了。
她收拾床头柜时,看到抽屉里成瓶成盒的药物,她扒拉两下,却没动,像是在想什么。
之前李医生经常因为她吃药不稳定而百般叮嘱,气头上还会训她一顿。每回沈岁知都下定决心按时吃药,但坚持不了多久就又将这件事抛之脑后,毕竟没人在身边监督,她又对自己不上心,只有在发病时才会想起没吃药这回事。
除了安眠药这那种每晚被大脑自动提醒的药物外,她经常忘记自己是需要服用其他药物的。
“不拿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