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也认识这么多年,叶彦之自然看出晏楚和同沈岁知的特殊对待,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他还是好心提醒两句。
话音落下,晏楚和半抬起眼看向他,似乎是听进去了。
随后,他慢条斯理地问:“沈岁知什么时候跟你一样了?”
叶彦之满脸问号。
“就算爱玩,她也是双一流毕业的。”
……
叶彦之的表情管理瞬间崩盘,恰好赶上红灯最后十秒,他面色复杂地目视前方:“行,是我僭越了,我谢谢您。”
晏楚和颔首,神色未改,继续看合同。
叶彦之憋了会儿,觉得不死心,想打击打击他:“不是我说,你觉得她图你什么,钱还是权?人家哪个都不缺。”
“所以她跟别人不一样。”
晏楚和轻笑了声:“她只馋我身子。”
叶彦之:“?”
行,闭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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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点,沈岁知准时抵达南湖精神卫生中心。
天色阴沉,风也凛冽,雨不知要酝酿到什么时候才肯下,她懒得带伞,直接打车过来。
精神卫生中心和疗养院紧挨着,偶尔能看到门口进出的病人与家属,这片郊区环境安谧,是平城公认最好的调养场所。
事先约定好了复查时间,沈岁知轻车熟路的踏入办公楼,找到李医生的办公室,敲了两下门。
听到里面人应声,她推门而入,果不其然李医生已经在等她,见她如约而至,便先进行简单面诊。
随后便是冗杂无趣的流水线检测,等沈岁知做完脑磁共振时,她已经觉得有些累了,随李医生重新回到办公室。
她目光扫了圈室内,最后坐在单人沙发上,疲倦地抵着太阳穴,问:“行了吧?”
李医生正坐在桌前翻看着测量表,还有一堆在旁人眼中乱七八糟的体检结果,他调出沈岁知上次的诊断数据,进行简单对比。
几分钟后,他摘下眼镜,道:“强迫障碍有所缓解,还不错,睡眠质量怎么样?”
沈岁知想了想,“就那样,不吃药睡不着。”
“会频繁做噩梦吗?”
“偶尔。”
李医生点头,在纸上记录着,“现在看到锋利物,还能控制自己吗?”
她撸起袖子看了眼,才回答:“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