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眼前浮现出沈清欢对着将军露出的那讨好求饶的笑容,青山对沈清欢的厌恶又上升了一层。
将军一路走来有多么不容易,只有他清楚。
若不是沈清欢蛊。惑了将军,将军又怎么会为他冒这么大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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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站,别院中。
李文修脸色阴沉到了极点,不停的在院子中踱步,一扭头,见江沅兮和顾清让二人端坐在石凳上,悠闲自在的抿茶谈笑,他冷哼一声,嘴角下瘪,阴阳怪气道:“两位大人倒真是悠闲自在,被人狠狠摆了个下马威都无动于衷。”
“那秦……”
似是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他连忙换了一个说法,“那北定侯爷,就如此不把人放在眼中?将两位钦差大人丢在这里喝西北风,他自己倒好,躲在军营中吃香的喝辣的,连个晚宴都不请一顿!”
他堂堂贵妃的哥哥,走到哪里不是被人拥护着?
还从未被人这般轻视过。
江沅兮闻言轻笑一声,不急不躁道:“侯爷不是说了吗?今晚大设酒宴,为我们接风洗尘,耐心等着便是。”
“哼,说是说了,可是现在都什么时辰了?天都黑了,却连个音讯都没有,他这分明是故意的。”
李文修自来了之后就浑身不舒服,尤其是秦洛看着他那凌厉至极的眼神,更让他如芒在背。
这位少年将军性情古怪的很。
他曾亲眼见识过她是如何狠辣地当街打断了盗贼的手,最让他毛骨悚然的是秦洛在捏碎别人的手骨时,至始至终,唇角都带着邪气的笑容,好似这样的行为在他看来,是最寻常不过的事情。
那时候的她,不过是一个从五品的武略将军,就如此心狠手辣了,经过这些年的军旅历练,他的心肠怕是比几年前还要狠毒几分。
来之前,家父就嘱咐了,看见秦洛就离远一些,千万不要与她起纷争。
李文修却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