帷幔外面,秦洛捡着书坐在床上,随意翻看了两页之后,手指微微一顿,眼眸瞥向右边的窗棂,瞧见旱滩坡纸上一个黑影若影若现,她的唇角冷冷的一勾,眼中尽是嘲弄之色。
这才刚过戌时,他们就急不可耐了吗?
听到里面传来出浴的哗啦水声,秦洛将书卷往枕头旁一放,同时将薄衾拉过,躺了下来。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只听得到沈清欢穿衣的悉悉索索的声音。
沈清欢来到屋外的时候,秦洛已经背对着他躺了下来,似是已经进入了梦乡,睡的还挺快?
他看了看屋子,心中忍不住天人交战起来:他是在椅子上将就一晚,还是去隔壁屋找邵言挤一挤?
脚步迟滞,最终还是做了决定,向着椅子走去。
他的心中忍不住叹息一声,靠在桌上睡一晚也行。
正磨蹭着,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响动。
沈清欢回头去看的时候,却觉腰间一紧,身后已经多了一个熟悉的气息。秦洛来到他身后,大手扣住他精瘦的腰肢,将他往怀中一带,一个翻身,两个人一同滚落到床上,同时指风一扫,吹灭了烛火。屋子内一下子黯淡了下来,唯独月光从窗隙钻进,洒下了一地的银白。
“你……”
沈清欢下意识的伸手去推,却被她反剪着手压在了床上。
“别动。”
低沉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声响起。
秦洛冰凉的手指伸出,准确无误的抚摸上他的天宗穴,察觉到身下的人身子瞬间崩得死紧,她指间发力,为他疗伤的同时,低低地笑了出声,声音拔高,“倒还知道害羞了,上回在床上,你可不是这样。”
黑暗中,人的触觉和嗅觉就格外的敏感。
她紧紧的贴着他,呵气如兰,低沉的嗓音像是陈酿多年的美酒,醇厚,沙哑,光是听着就醉人,长长的头发披下,有几缕滑到了他的脖子处,就像是一片柔软的羽毛轻轻地挠着他的心。
空气仿佛忽然凝固起来,沈清欢忽然无法呼吸,他抬眸,借着月光看见了秦洛俊美的面容,也看到了她意味深长的神色。
只一眼,沈清欢就明白了过来他这样说的原因,门外有人在偷听?
他抗拒的手放松了下来,喉咙动了动,瞥过头不肯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