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木金转向这边,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吁,不必如此,只是闲谈而已。”
他生硬地笑了笑,规规矩矩地站定。
“听说宋国动乱之时,你逃到了鲁国,怎么现在到了我齐国来呢?”
“百里。。。先生在此。我在鲁国也没有什么亲故,于是就来此投奔。”
“原来如此。”
“你想过要找华督复仇吗?”
“无一日不想,”
少年的温和的眼眸中泛起了一丝涟漪,悄然扩散开来,“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我欲亲手剁下华督的人头,祭奠在父亲的灵前。”
诸儿拍拍孔木金的肩膀。“有志者,事竟成。”
少年用力地点了点头。
这孩子,感觉有前途,今后或许能成为一员大将。
诸儿此时忽然有了一种既视感。
已故的齐国太傅,他的老师,与原本的他之间,好像也有类似的互动场景。
诸儿现孔木金没有佩玉,便将腰间的玉佩解下,从组件中取下师傅赠与的那枚墨玉。
将孔木金的双手摊开,把墨玉放在手心里。
“收下吧,愿它护佑你今后大功告成。”
“这。。。如此贵重的。。。”
孔木金有点语无伦次,摇着头,神色也有些慌乱。
“君子不佩玉可不行。况且,这块玉似乎与你有缘,不必推辞。”
有些强硬地让孔木金收下了墨玉。
次日清晨。
范邑之师从睡梦中醒来。
孔木金的双眼有些红肿,大概是昨夜没有睡好。
用过早膳,登车出。一路上逃亡的郓人溃兵稀稀拉拉,见后方齐军赶了上来,又开始拼了命地逃窜。还有人因为伤势或是饥饿倒伏在路边,见齐军追来,哭着求饶。
无视这些,专心赶路。及至正午,齐人兵临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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