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儿凑上前去,斜坐在孟姜身边。
“若是一个不慎,被他认了出来,恐为所害也。其人名昌,射术极为了得,竟在一百五十步开外射中贼人眉心,况且居然是在夜间。”
“兄长也救过他性命,如何断定他必会加害?”
孟姜直身坐起,让诸儿坐正,将身上的外衣取下,叠好放在一边。又摘下商人的巾帻,放在衣物上面。
“虽不一定加害于我,只是。。。唉,还是小心为上。”
诸儿背后一个激灵,原来是背上被指尖刺中,错觉是那纪昌寻仇来了,一箭射来,将取诸儿性命矣。
“兄长变得如此疑神疑鬼,皆怨年也!我日夜诅其卒也。”
那张可爱的小嘴中吐出恶毒的话语,若是齐宫的女师知道了,必然是要昏厥过去的。
“他日我一同前去,且观其人如何。兄长常言不知射术如何精进,恐为人所笑,彼既如此善射,不如从而师之?”
孟姜陈述着,语气中莫名带着一股怨气。
指尖划来划去的,非要帮人脱敏。
一个个寒颤打了过去,总算是没有反应了,这次又是后颈处来了一下。
下面是颈动脉,致命的要害。人体本能地警戒着,遗传的密码自动输入,浑身的肌肉都猛然收紧,试图从远古的虎豹口中逃生。
“噫,别别别。。。受不了了。”
孟姜不依不饶,诸儿几乎待不住了,起身欲走,却被从后面一把搂住。
“兄长,勿弃我而去也。”
一下子僵住了。
鲜少见孟姜如此。
背后,孟姜紧紧贴了上来,身体核心的温度透过衣物传导过来。
“勿弃我而去也。”
又认真地重复了一遍,声线有点涩生生的。
“然。”
肩膀卸下力气,任凭孟姜抱着。
这些日子,又是被人暗算,又是意欲只身出逃,今夜又一言不,偷偷前去察看,是害得孟姜担心了。
不知过去多久,东方泛起了鱼肚白。
诸儿小心翼翼地转身,孟姜却已经趴在背上睡着了。
眼角还留着泪痕。
用随身的手巾为孟姜擦去泪迹。
“怎么舍得离你而去呢。。。”
这句是现代汉语,就算她还醒着,也是听不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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