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容琅现在恨不得华容舟能立刻搬回来,但大哥这神色摆明着是不喜容舟。
看着华容瑨突然不耐的表情,华容琅也不试探了,换了个话题:“大哥,我这次来是有正事要说的,容舟的宴会就在眼前,我想着不若让她趁机搬回来,雅戎小居我都重新安置好了。”
华容瑨看着这向来冷情的弟弟此刻颇为激动的模样,有些纳闷的问道:“你是何时对华容舟改了看法的,不是一向不喜她的吗。”
被问这个问题,华容琅心里头有些不舒服了:“以前我是看岔了眼,容舟本就是个好的。”
“随你,你想如何便如何。”
华容瑨已经没什么心情管这等小事了。
陛下收了他的兵权,苏远章消失荒林,周杜等人被人埋伏,近乎全军覆没,这都让他心间颤栗不已。
这会儿华容舟的事儿都不算事儿。
隐隐约约,他有种他所做的事情都被人瞧在眼里的感觉。
“但你要牢记,万不可由于这些事当误了来年的春闱。”
“大哥放心,我心里有数的。”
华容琅打包票道。
这会儿再瞧着二弟,个条虽说是柔弱了些,但气量已经不止何时蜕变开来,少年的稚气也褪散干净。
华容瑨鲜少和他提起了旁的事,但平素他又无同龄人可多做言语,这会儿心中倾诉心泛起。
微顿片刻,华容瑨问道:“你春闱在即,我且考你一考,若古有一国,臣子兢兢业业,但仍不得天子宠信,该当如何?”
闻言华容琅面色突然板正。
结合屋子里的血腥气,抽条分析下来,华容琅恍然有几分领悟到大哥的意思了。
那什么“古有一国”
做幌子,那朝臣分明说的就是自己。
华容琅严肃道:“可是陛下责备了大哥?”
华容瑨:……
为何他还没说上几句,就被瞧出了心中所想。
“不是,我只是这么随口一说。”
华容瑨立刻否认。
华容琅不相信,目光死死的抵在华容瑨身上,大哥不愿承认,他只得语气轻缓了些:“那我也随口一答,古来成大事的君主,有几个是宅心仁厚,心思简单的。这般也是常态,伴君如伴虎,大哥该是早些习惯了的。”
“你怎么这么通晓?”
华容瑨看他不受此干扰,心间惊讶涌起。
他二弟还年轻,居然心境就如此老练。
“说来大哥可能不信……”
华容琅悄然靠近华容瑨,认真道:“我是在梦里梦见的,我甚至在梦里还坐上了林尚书的位置,年纪轻轻的,好不快活。”
华容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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