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自然不敢怠慢,仔细的将帐篷压的不留一丝缝隙,这才背上行军包跟在老烟后边。
老烟拿着地图对照着看了一眼,指挥着我们在附近搜索有没有人活动的痕迹?
这就是个慢活,我和毒蛇一组,其他人也各自分了组,从不同的方向找去。
老烟画的范围是以帐篷为中心,方圆一公里左右,我们这一组负责西边,可一上午过去什么都没见到,别说人的活动痕迹了,就是只蛇都没发现。
“不对劲啊。”
趁着中午休息的时候我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这无人区是沙漠那些毒物的天下,怎么半天下去都死去沉沉的?”
毒蛇也皱了皱眉,抓起一把沙子放在手里摩擦了一会儿,眉头皱的更深了。
我问他怎么了,他不大确定的说要么这一片真的什么都没有,要么就是有大玩意儿。
“你是说这里被划了地盘?”
我也抓起一把沙子,却看不出个所以然。
毒蛇嗯了一声随后也没再说什么。
我心里边有些打鼓,划地盘这种事儿在自然界很多,像狮子、老虎这些猛兽都有自己的地盘,它们会在自己的地盘撒尿散布气味,一旦其他物种接近就会被视为挑衅!
但这种情况在沙漠里,特别是无人区不多见,沙漠里的毒物不少,以蛇和蝎子最多,它们一般都有巢穴,所以不存在划地盘的事儿。
这么一大片被划了地盘,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
我还想多琢磨一会儿,毒蛇已经收拾好东西往前走去,我只好跟上,只是一下午依旧没什么发现,眼看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也只能返回营地。
我们到的时候大家都在,看他们垂头丧气的样子知道他们和我们一样,什么都没发现。
“一个个的哭丧着脸做什么?”
陈连长当先踢了他身边的矮墩一脚,矮墩嘀咕了几声也不敢反抗。
老烟笑着说这才刚进沙漠,没有发现也正常。
不过晚上吃饭时候的氛围还是有些沉闷,大家迅速吃完,分了守夜的任务就回了帐篷。
今天轮到我守后半夜,原本和我一起守的应该是奶娃,可他一钻进帐篷便死也不出来,老烟只好临时将矮墩调过来和我一起守。
“嘿,你觉得他说的是真的吗?”
矮墩叼着一根不知从哪里拔来的枯草,对着帐篷里面挤眉弄眼。
我耸了耸肩说八成不是,这沙漠里的传说那么多,要都是真的,那也没人敢过来了。
“倒是你,这沙漠里的草也敢随便叼,小心有毒。”
我瞥了他嘴里的枯草一眼,笑呵呵的道。
矮墩不在意的一扬手,说他福大命大,结果话音还没落下,他突然捂住肚子直叫唤,吓的我一愣,不会正好乌鸦嘴说中了吧?
“哎呦,不行了,你站会儿,我去矮坡那边蹲个坑。”
矮墩将冲锋枪往我手里一塞,捂着肚子叫唤着就跑开了。
原来是吃坏了肚子,我无奈的摇了摇头。
“啊啊啊!”
我这头还没摇完,就听到矮墩大吼了几声,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他裤子都没提起来,就这么光着腚从矮坡那面跑回来,一边跑一边挥着手喊救命。
我端起冲锋枪却发现他背后什么东西都没有,正要往前跑两步,矮墩扑通一声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就在他倒下去的一瞬间,我似乎听到了有什么东西钻进沙子里的声音。
“矮、矮墩?”
我试探的叫了两句,他却没有回应。
另外几个人全都钻了出来,看到趴在地上的矮墩脸色都变了。
我白着一张脸站在原地,脑子一片空白,直到毒蛇和陈连长将矮墩拉了回来我才回过神。
矮墩已经没了,他浑身乌紫,屁股上还有一块拇指大小红肿的痕迹。
“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陈连长黑着一张脸,这刚进沙漠就折了一个人,他自然不痛快。
我迅速的将刚刚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随后有些不确定的道:“我、我好像听到了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