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琅:“那就跟酒肆说,你们在家做别的,等天晴了就给他们送过去。”
“那我明儿拿去城里问问。”
谢伯文见笋烤焦了,就夹起来放谢琅盘子里。
谢琅见状,无声地笑了笑。
盘子里的豆腐和笋吃完,谢琅拿回箸,换他烤,换谢伯文吃的时候才说,“吃这个硬豆腐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就是不知可不可行。”
“三郎尽管说。”
谢伯文道。
“你们压豆腐的时候都是弄很多放板子里,如果试试放薄薄一层,压成片。”
谢琅伸出大拇指和小拇指比划一下,“像咱们平时做的面片那么薄,肯定又是一种味道。即便哪天城里人也开始做豆腐,你们也不用担心生意被抢。”
“是的,是的。”
谢伯文越想越觉得谢琅的主意甚好,“三郎,你――”
谢琅连连抬起手:“谢就不用说了。哪天我找你帮忙的时候,别装听不见就行了。”
“不可能。”
谢伯文连忙说。
谢琅:“那就等下雨的时候试试。不过,你得给我留一些油皮和一板薄豆腐。”
听到“一板”
,谢伯文就知道他不是自己吃,“送给那个王公子?”
“是的。他给我的那些布,足够买下你家一年的豆腐。”
谢琅道,“人家有心是人家好,我不能当成理所应当。”
谢伯文点头:“对。有来有往才能一直处下去。”
“是呀。”
谢琅笑着顺嘴说,“也不知那个王公子现在在做什么。”
刘彻盯着御案上的东西,怀疑自己眼花了。揉揉眼角,再次看过去,东西没变,就看向卫青,“这个是谢三郎送你的?”
“是的。”
卫青低着头说。
刘彻抓起来朝他丢去,“朕哪里需要?!”
“皇上日理万机,日夜操劳,现在不需要,以后也需要。”
卫青说着,弯腰捡起来。
刘彻霍然起身,“放下!”
“三郎的一片心
意。”
卫青道。
刘彻张嘴就想骂,忽然记起他是天子,是九五至尊,不是乡野小子谢琅,“那个混账东西!还有你――”
“皇上说微臣反复无常。”
卫青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