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正好不用跟他们解释霉豆腐。”
谢伯文道,“听你说霉豆腐需半个月,我就担心他们放十天,或者四五天就拿出去卖。”
谢琅:“城里人聪明,隐晦的提一下你们虽然是一起的,但各做各的,人家就知道什么意思了。”
城里人是能听懂,但谢伯文依然不放心,入口的东西,不是旁的。撇清了关系,把人吃出问题来,他们也会被那两家连累。
可天放晴,不但要做豆腐,还得犁地种糜子。谢伯文本打算借谢琅的牛,想到他自己用,谢建业也得用,还得帮村里犁荒地,就端一盆豆腐找别家借牛。
地犁好耙好,第二天又下雨了。不过这次堪堪下湿地皮就晴了。
不甚潮湿,倒是方便了百姓,晾上半天,直接把糜子撒下去,今年的春种就结束了。
忙完地里的活,谢琅歇两天,离谢伯文家最早的一批豆腐也有十四天了。
当天下午申时左右,谢琅估计大家都吃了饭,家里也收拾妥当了,就去堂屋挖一碗,抱着两个洗刷干净的瓦片,领着小七出了家门。
随后喊一声前院的谢建业和姚桂芝,就去谢伯文家中。
谢广没容谢琅吩咐,就用土坯支起简易的灶,点火烧热瓦片,放油放豆腐。
带着一点点水的豆腐碰到滚烫的热油,刺啦一声,臭气熏天。
谢建业和姚桂芝不约而同地捂鼻子,谢伯文一家三口脸色骤变,随即面面相觑,这东西吃了真没事?
吃坏肚子事小,死人事大。
第31章臭豆腐
搁在以往,谢建业就直接问出口了。
离谢琅撂狠话没过多久,谢建业担心把性子本就不好的大侄子惹生气,不再搭理他这个大伯,就用胳膊肘子碰一下姚桂芝。
姚桂芝哪敢,就戳一下谢伯文的妻子。
谢伯文的妻子也不敢,就捣捣谢伯文。谢伯文上次在谢琅面前闹了笑话,不想再丢脸,就给谢广使个眼色,快问问你三郎叔。
谢广很佩服谢琅,最近都把他的话奉为圣旨,此时也忍不住怀疑他,“三郎叔,有句话我不知当不当讲。”
“那就别说。”
谢琅说着把豆腐翻过来,臭味再次飘向几人。
谢广噎住。
“说笑呢。什么事?”
谢琅问。
谢广小心翼翼说:“我觉得啊,你可能被人骗了。”
“何出此言?”
谢琅抬起头。
谢广犹犹豫豫伸出手指着瓦片上的豆腐,这臭味都快赶上他家粪坑了。
“就知道你们不信。这东西呢,也有可能是真坏了。”
此言一出,五人同时变脸,扒着谢琅的膝盖蹲在地上的小孩仰头望着他,一脸的失望,不能吃了啊。
随后谢伯文明白过来,“有可能?也就是说靠气味分不出好坏。”
“告诉我的那人说豆腐外面有黄色或红色的黏液,甚至长白毛都属于正常的。他用老鼠和家里的鸡鸭试过,吃了没事。”
谢琅胡诌道,“如果是黑色的点点,或者长出其他颜色的毛,散发恶臭,就是真坏了。吃下去轻则上吐下泻,重则直接去九泉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