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广问。
冯英下意识看谢琅,见他没有开口的打算,才敢说,“一家大小都来了。”
“什么?!”
谢广震惊,“三,三郎叔,怎么办?怎么办?”
趴在谢琅怀里呼呼大睡的小七不安地动了一下,谢琅连忙拍拍他的背。小孩揉揉眼抬起头,带着浓重的鼻音喊,“三爷……”
搂住他的脖子,倒头继续睡。
谢琅把小孩递给冯英,“你们和谢广从南边绕去大伯家,我从村东头走。”
指一下猴子,又指一下冯英怀里的小孩,“跟上。”
金猴不懂人语,但它看得懂人的手势,见谢广和冯英往南边去,立刻招呼虎子和小狼跟上去。
谢琅往西拐,从村东头进村。
烘干房附近的村民见他两手空空,比知道猴子带着狼去他家还稀奇,“今天怎么空着手回来了?”
“后面的山又不是我家后院,哪能回回都有东西。”
心情极其不好的谢琅白了说话人一眼。
说话的人也不生气,因为他就是故意问的,“不是你家后院,是你家牲口圈。”
“滚!”
谢琅大步往西去。
说话的人吓一跳,指着谢琅,“他,他这是怎么了?一句玩笑话都开不起?”
“你不知道?三郎里长家来了好大一群人。听说是他舅父和断往几年的姨母。肯定是知道咱们养蚕里的日子好,三郎里长家有钱,来找三郎里长借钱借粮。你说他心情能好?没打你一顿都是急着回去应付那些亲戚。”
刚刚说话的人连忙问:“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刚刚啊。冯英急的上山找他,我拦着冯英问的。”
“那你还在这儿站着?帮忙啊。”
一语惊醒梦中人。
年龄大的留下盯着油皮,年轻的男人女人扛着铁锹、锄头、扫帚跟上去。
谢琅听到砰砰的脚步声,回头看去,好笑又无语,“你们这是干什么?”
“帮你打架。”
打头的男人说出来还挺直胸膛,仿佛在说,你看咱这身板,帮你打两个绝对没问题。
谢琅叹气,“那是我舅父和姨母。”
“那又怎样?又不是你爹娘。闹到廷尉衙门,廷尉也不管。”
谢琅张了张口,竟发现无言以对。
此时民风彪悍,不止养蚕里。衙门连这点小事都插手,非忙得脚不沾地。
“我不说打,你们可不能擅自动手。”
谢琅提醒他们。
众人点头,“这点我们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