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第一大门派,谁又不想取而代之?”
茅山掌门轻笑,眼中闪着欲望的火焰,“魏公子,一年了,你还是认不清自己的身份,认不清御剑山庄现如今的光景啊。你还以为御剑山庄还是当年谁与争锋的第一门派吗?”
“掌门好计谋。”
魏东陵冷冷地道。
“不是计谋有多精妙,而是老夫痴长了几年,更加擅用人心罢了。”
茅山掌门哈哈一笑,道,“魏东陵,你哪里都好,只是年轻气盛,心还不够硬。你向晴儿提出退婚的时候,这计谋便在我心中盘旋。我利用你对晴儿的愧疚,散布出晴儿病危的消息,如我所料,你明知道此番很危险,可还是来了。”
魏公子左手扶住剑鞘,紧紧地握了上去,眉头紧蹙,紧紧地盯着他。
“不过,这都是年轻人的弊病。”
茅山掌门道,“如果你有幸,还能再活到老夫这个年纪,吃亏了,后悔了,便也成长了。”
“晴姑娘因东陵而神伤,探望晴姑娘是东陵的责任。若是再给东陵一次机会,东陵还是会来。”
魏东陵道,“今日掌门设下此局,东陵自愧弗如,也知道会面临什么境况。既如此,掌门便动手罢。”
“哈哈哈哈……”
茅山掌门癫狂大笑,“魏东陵,你竟如此冥顽不灵!你对别人情深义重,可别人是怎么回报你的!你丢剑谱、失三城,落得个丧家犬的模样,都是因为苏霁这个妖女;你欠下晴姑娘这个人情,也是因为苏霁——一切一切都是因为苏霁这个妖女,可她终究不过是个魔教的细作,一直在欺骗你的感情。”
魏东陵红了眼眶,一双桃花眼死死地瞪着前方的茅山掌门。
“从老夫开始设这个局起,就没想让你活着出去。”
他宽大的袍子一挥,身后便站定十数个黑衣男子,各个身形矫健,只看身形便知是练家子。
“走不走得了,就要看魏某的寒光剑够不够锋利了。”
魏东陵眉间微蹙,右手将剑拔出剑鞘,霎时间,周围被一团冷意包围。
“魏公子……我劝你还是束手就擒。”
茅山掌门见到寒光剑的剑气,微微顿了顿,道,“茅山内全是我的人,量你再怎么厉害,也没有以一敌百的能力。”
魏东陵恍若未闻,犹自道:“一年了,这剑随我修养,一直未曾见血,掌门可否替东陵试试,这剑还快不快?”
说罢,他扬起手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个箭步飞到其中一位黑衣人身后,一剑下去,那黑衣人的左臂便随声而断,残肢像是一把破碎的木头,摔到地上,滚了几下便停了。而那喷涌而出的鲜血洒满了整个地面,乃至茅山掌门的鞋袜与衣衫上。
魏东陵拂了拂雪白的下摆,那白衫之上仍旧纤尘不染,没有留下一个血滴。
“都给我上!一起上!”
茅山掌门狠狠地道,“魏东陵,你坐定武林的日子实在太久了,武林盟主的位置,也合该轮到老夫坐坐了。”
“那便来罢。”
魏东陵立在廊桥梁上,风轻轻吹动他雪白的纱,不由得显出几分凌然傲气来,“魏某既敢入这个局,就有本事出去。”
第5章
苏霁已经无路可走,被那五六个家丁团团围住,可谓是插翅难逃。
“诸位大哥,行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