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霁立即抓住了床幔上的流苏,只可惜那流苏不过是用软绸制成的装饰,不能承重,“撕拉”
一声便断了。苏霁的整个身体都将要栽倒在太子身上,尤其是——苏霁的脸下正对着太子的脸。
说时迟,那时快,苏霁快要栽下去了,太子的左臂轻轻地搭上了苏霁的小腹,抬起了苏霁整个身体。
苏霁的脸正对着太子的脸,这样近的距离,甚至都能看清太子皮肤上的轻轻软软的绒毛。
只有半寸距离,美色当前,苏霁咽了咽口水,只觉得口上渴得很,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
太子终是忍不住,头离了枕边,凑近苏霁的双唇,直接吻了上去。
湿热的呼吸中还带着隐隐约约的桃花香气,像是酿成了一杯酒,使人微醺。太子情难自禁,吻了许久,舌头不舍地舔了舔苏霁的唇瓣,面色红成一片,哑着声音问:“如何?”
苏霁大脑一片空白,只看向眉眼含笑的太子,许久才反应过来,她狠狠地道:“太子殿下,你这样,我可就不客气了!”
说罢,苏霁双手捏住锦被的边角,豪放地将太子身上的锦被一股脑全扯了下来。
太子身上仅着一层薄薄的寝衣,轻薄的蚕丝下,隐约可见太子壮实而又匀称的双腿。
太子的呼吸不由得变得急促了起来,像是有一团火,从下半身开始燃烧了起来,他一双桃花眼含情又含羞地瞧着苏霁,嗓音哑哑地,像是压抑着什么,断断续续地道:“不要……我们还未……”
只是连他自己都觉得,这声音实在不像是拒绝,倒似欲拒还迎般。
苏霁从旁边的圆凳上拿起了一帖膏药,贴在了太子的右臂,又将一淡黄色的凝脂药膏细细涂抹在了太子的太阳穴上。
“就算是装病,也得装得像些,什么药都不用也太假了。”
苏霁暗自镇定着心神,道,“我自制了这些,都是打眼一看就能让人看到的,用的药全都是些温补的,吃了也行,不吃也没事的那种。”
太子竟没来由地感到失望,他坐直了身体,双腿紧紧地并拢在了一起,用锦被悄悄掩住了下体,看向苏霁。
苏霁一边涂着药膏,一边又问:“太子殿下,这病要装到什么时候?”
“这要看父皇心情了。”
太子淡淡地道,“那日朝会上,支持本宫成婚的人极多,远远超过了父皇的预期,亦远远超过了本宫的预期。此时,须得急流勇退,再向前,岂不是犯了父皇的忌讳?”
在成国,只有娶了妻,才意味着一个男子真正的成年。而对于一个太子而言,成婚便意味着可以正当地接受整个国家全部的权力,甚至替父监国。
虽然成帝大权在握,绝不释以他人,给予太子的也只是在户部里一些不大不小的权力,但这仍旧令成帝警惕、难受。
而且,与太子成婚的,必定亦是权臣勋贵之女。这便意味着,太子自然地多了一份势力支持,对于太子而言,可谓如虎添翼。
“权力是不能分享的,尤其是对于一个已经掌握成国四十年大权的皇帝。”
太子冷静地分析道,“而父皇,他不需要一个羽翼丰满的太子。”
苏霁了然地点了点头。
“所以,本宫倒在这里乐得清闲。”
太子气定神闲地一笑,“只是待久了,未免寂寞。苏霁,你可是唯一能名正言顺来看本宫的人,你可要常常来探望本宫。”
苏霁没好气地白了太子一眼,便匆匆走出了内屋,她摸着自己仍旧发烫的双颊,心砰砰乱跳着。
这次太子吻他,可不像上次那般可以推说是酒醉,是太子清醒而又主动地,甚至还伸了舌头。
可苏霁却一点儿都不觉得这登徒子讨厌,这难不成就是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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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刑司,萧贵妃已被折磨得失去了力气,她双手双脚都被冰冷的铁链缚住,神情颓废而又冷淡,但只一声凄厉的嘶吼,她便抬头努力向前望去。
“母妃!”
梁王泪眼涟涟,双目通红地望着萧贵妃,“你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