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修闷哼了声。
他记得第一次见她,她穿着了件红色舞裙,V领低到脐,两颗娇|挺的半圆若隐若现。那天他觉得她像朵玫瑰一样耀眼,红的同他失控跳动的心脏一样肆。可不就是一朵玫瑰。
他脑海里盘旋回放着画面,突然被她咬了一口,力道还不轻,他扭身,“怎么了?”
“陆淮修,你书房的玫瑰可以跟我说说吗?”
Amy说他书房的永生花最近时常更替,想来是很重要的象征吧。
听说那个叫赵霓霏的墓前,每天都会摆放一支新鲜的厄瓜多尔红玫瑰。她一定是长情的陆淮修眼里一个极其独特的存在吧。
圆形浴缸容他两绰绰有余,白语薇问完,卧躺至浴缸对侧,静静地等待。
终于鼓起勇气破开胸口的郁结,她想,也许就是个动人的故事呢,也许那个决定是他在伤心欲绝时候做出的呢,也许以后他会改变心意呢?
“你喜欢那朵永生花吗?”
陆淮修拧眉咬牙,手又揉了揉胃。他欲起身又被她脚尖抵住某处动弹不得。
“你问我喜不喜欢?”
她重复了一遍这个问题,眼里是不敢置信。
灯光将美目迷离成弯月形状,陆淮修眼前朦着太过温情的光,没听出她不快的口吻,认真地点了点头。
下一秒,“啊!”
俊颜瞬间扭曲,娇嫩的膜皮似乎被指尖蹭破了,敏感处火辣辣一阵疼。
“陆淮修我告诉你,我这辈子最讨厌玫瑰了!”
***
微雨天,王菲菲拎着袋精装礼盒包的土苹果在医院大门口踌躇了许久,脚尖踢踏踢踏来回撞击墙角,待真皮鞋头蹭了一脚的灰,才不情不愿眼睛一闭身子一转冲向电梯。
感情来去不由己,还是工作稳妥。
病房里,汪致霆手上输着吊瓶,正在耍手机。这位小爷哮喘犯了也不肯休息。
王菲菲特意画了个艳丽的妆容,倒也不是想勾引汪致霆,纯粹是为了生计,让老板看见自己的颜值价值。
本来有个高富帅老板应该乐乐呵呵地搔首弄姿,多少能分到点好,结果汪致霆还不如那些油头肥面的啤酒肚子们,至少后者近女色,撒娇有去路,眼前这厮,你越扭动他越嫌弃,简直是那里有病。
汪致霆看着手机里的报告嫌弃地嗤笑,已故女友,还生的白血病,哪儿来的韩剧情节。
他假装没看到来人,手指继续滑动屏幕。
两人无声半晌,最终Elsa轻咳一声,王菲菲两滴眼泪终于憋了出来,“汪总对不起!”
汪致霆翻了个白眼,五分钟,这演技也是够差的。
苹果片好,一个漂亮的果盘递到了汪致霆手边,王菲菲谄媚地说,“汪总,您尝尝我家乡的苹果。”
“你好歹也是准三线了,村里的事儿就别老提了。”
汪致霆不动声色道。
这意思是?王菲菲赶忙点头,“以后绝对好好工作,按照公司给我的安排和设定走下去,绝对不那啥了。”
汪致霆轻哼,“你想也没戏,对方能给你赔得起违约金还是你的下家可以比匠心好?”
王菲菲啄米一样继续点头,暗暗松了口气。她纯粹是被违约金吓着了,她总共存了百来万,打头数字还是个光杆司令,S市不够买套两居室的,居然要赔千万,太吓人了。
汪致霆吃着苹果继续看材料,想到那日的酒局又不爽起来,他瞥头问满脸不自在想撤退的王菲菲,“那个人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