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把我的照片和这些花摆在一起很奇怪吗?”
“那种照片都是摆在花中间的,我这种摆法并不会引起不恰当的联想。”
而且葬礼一般用菊花,富小景想,她摆的可是玫瑰。
“那你刚才怎么就一下子想到了?”
“只能说明我聪明。”
“你选的盒子很漂亮。”
“谢谢,我也是这么想的。”
顾垣在她头上摸了一把,顺势从墙上取下了富小景买的直管萨克斯。
“我送你的春节礼物,你喜欢吗?”
萨克斯管的顶部还缠了一层红丝绸,因着这个红丝绸,萨克斯身上的洋味儿马上消失不见,像极了乡下迎亲吹的唢呐。
“不错,真喜庆。”
他喝了一口牛奶,靠在沙发上检查笛头,“你这笛头不太行,最好换一个。”
“哦,这样啊。”
“没关系,现在也能吹。就是我好些年没碰直管了,怕把你教歪了。”
刚才他教她气息的时候,可完全不是现在这个态度。
顾垣不再教她怎么换气,一门心思纠正她的指法。富小景第一次鲜明感到了手指神经的存在,他不经意的一碰都可能引发她手指神经的跳动。
“再不睡就天亮了。”
“那你先回去睡吧。”
“你这段时间都睡不好吗?有没有去医院看看?老这样下去可不行。我给你的刮痧板你用了吗?见效吗?”
“我的指头一遇到你的刮痧板就失效。”
“你把手展开。”
其实睡前刮脚底板更见效,但她怎么好去刮他的脚。
因为没有现成的刮痧油,富小景从冰箱里取了鸡蛋,对着碗边一磕,将蛋清液抹在顾垣手掌上,边抹边嘱咐,“蛋清液效果不比刮痧油差,就是有点儿黏,你多忍一会儿,一会儿刮完了也不要马上洗手。”
凡是刮痧都是由轻到重。
“我可以再重点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