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发烧吗?”
“我早好了。”
“体温测了吗?”
富小景把手放到额头,“一点儿都不烫。”
“那还是得量量。”
顾垣喝完粥,非要给富小景量体温。
“我不发烧,而且我卧室里有耳温枪。”
富小景下意识地抱住胸口,“我回去测体温了,你把碗收拾了吧。”
说着富小景扭头就要走,顾垣一把把她按在椅子靠背上。
富小景背对着顾垣,下巴抵着椅背边缘,顾垣把嘴贴到她耳边说道,“我怎么觉得你耳朵烫得厉害?”
“那我马上回去测。”
“我帮你降降温。”
他亲过的地方都热得厉害,为了给她降温,凡是她身上发烫的地方都敷了冰块,冰块在顾垣的手里慢慢融化,富小景第一次体现了什么叫冰火两重天。
被欲望折磨的样子并不好看。他在为她刚才说的话惩罚她。
后来两人到了卧室里,富小景对顾垣身上的疤突然就失去了探究的兴趣,她的手老老实实地呆在那儿,任客厅里的灯堂堂亮着,她的眼睛始终闭着,黑暗里她的触觉格外敏感,手指不小心碰着他的衬衫,衬衫支数比上次要低不少,上次的一揉就皱了,这次恐怕得多用点儿劲,可她一点儿都没有揉搓的兴趣。
她痛恨自己身体的不争气,完全与内心背道而驰。她的身体过于热情了,即使按照糖妞的职业标准,也做得也有些过了。
直到门响时,富小景的眼睛仍是闭着的。门响前,他给她掖好被角,理好头发,嘴唇在她额头上碰了碰。
她以为他走了,马上把被子往上拉,蒙住脸。在黑暗里,她计算着开庭日期,等案子了了,她得马上离开他,这日子是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幸亏床单被罩一天一换,否则他每天穿着衣服上床得带来多少细菌。可是如果他每天都要来几次的话,换又有什么用呢?
她的皮肤都被他的脏衣服蹭红了。
和这种不讲卫生的男人在一起,她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再捱下去,于博那种可爱的男孩子将离她越来越远。于博跟顾垣罗扬都不一样,她一眼看到他,便知道是个靠得住的男人,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那种。和他在一起,有房有车的幸福中产生活指日可待。如果案子结了,于博仍没女朋友,又能接受她这段经历的话,她一定好好追求他。她跟游悠学了一堆追男孩子的法子,总得实践一下。
这么想着,她又觉得幸福并不遥远,小脑袋从被子里探出来,准备透透气。
床头的灯光格外刺眼,顾垣啪地一声关掉了灯。
原来他没走。
顾垣亲了亲她眼角的汗,而后又用被子把她裹成一个圆筒,隔着被子,顾垣的手臂把她勒得很紧,头搁在她的颈窝,一句话也不说,就这么抱着她。
黑暗里,她能听得清他每一次心跳和呼吸。
“你想象力太丰富了,我没你想象得那样不堪。”
富小景只嗯了一声,并没再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