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知道她最后去哪儿了?”
风行陌眼里变化莫测,却强装镇定的问道。
貌美女子也不拖沓,而是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风行陌,语气里带着看笑话的意味“以为阙国先皇的安排,人们渐渐的忘了那位美丽的公主,日子久了,谁也没有在注意过。直到七年后一个到南朝经商的商人回到阙国,宣称他看见了死去多年的公主,她就正是当时还是户部侍郎的风貉大人得嫡妻名叫孟兰。”
“商人的话激起了不小的风浪,那时阙国先皇已经故去,如今的阙国皇帝没有多做解释。但过不了多久,那个商人便全家被屠,死状惨烈。官府敷衍的追查了不久,便贴了告示,说是商人做了丧尽天良的事,害别人家破人亡,故而侥幸活着的仇人便前来复仇了。
并说明凶手已经付诸,案子便这样结了。纵然有人觉得蹊跷,但是谁会为一个无亲无故的人申冤呢?从此时间一长,百姓只在乎吃不吃得饱,官家只在乎能不能升迁,谁还会记得那个商人和公主?”
貌美女子说到这里,不冷不热的看了风行陌一眼。
继续说道“原来,是因为那位阙国公主喜欢上了那个南朝的侍郎,违背了她所学了教育,毅然决然的和那个侍郎私奔了。阙国先皇拉不下面子,又舍不得杀了爱女,只能用这种方法让爱女金蝉脱壳。”
“倒是个很长的故事。”
风行陌叹道,好似一个局外人。
“是啊。”
貌美女子讽刺的道“公主私奔侍郎之后,因为换了身份,家世变得平淡无奇,在看重家世的南朝,她又哪里有资格嫁给一个高高在上的侍郎?还在那侍郎没有负了她,最终还是将她娶为嫡妻。
不过两个月,公主便怀孕了。原本不喜她的婆婆便往侍郎房中送各种各样的女子,不知是南朝重孝还是那侍郎突然变心了,侍郎沉迷在一个又一个女子的怀中,公主生下嫡子之时,那侍郎却还在一个小妾的房中。
可是孩子生下后公主与侍郎的关系并没有好转,相反,两人的隔阂越来越大。孩子满月时,侍郎依旧没在。公主心如死灰,为嫡子取名‘行陌’,是形同陌路的意思。公主对侍郎的情已经不在了。”
风行陌笑了。
貌美女子却愣住了,她看过风行陌总是在笑,可是如家风行陌的这一笑,却不像以往一般。虽她与风行陌不过相识两天,只有两面之缘,但也明白风行陌这个人总是爱笑。
高兴时笑,不高兴时也笑。让人很难看出他在想什么,总是给人一种好相处的感觉。可是现在,风行陌的笑却带着太多的情绪。说是苦笑又多了一分嘲讽,说是高兴的笑,却又少了一分喜悦。
他在笑什么?
貌美女子心里疑惑的想着。
“你继续吧。”
风行陌提醒愣住的貌美女子。
貌美女子回过神,点头道“因着公主与侍郎的关系恶化,公主与嫡子在府中的地位也越来越低,作为一位金枝玉叶的公主,她算是受尽了委屈。好到她还有一个孩子,纵然在府中的日子艰难,她也算是坚持了下去。
直到这样过来八年,侍郎的官途越来越艰难,他需要一个母族强大的嫡妻,显然公主不是。于是他对公主越来越厌恶,暗自与如今的嫡妻,也就是高国公的嫡女高芊泽相识相知。
到了最后,他竟然要将公主贬为平妻,让高国公的嫡女娶为嫡妻。公主不堪受辱,跳入深不见底的河水之中,侍郎未曾打捞到她的尸身,便宣告她已经香消玉损,不过两个月便娶了高国公的嫡女为嫡妻。从此官至了如今的户部尚书。”
“这些我都知道,现在我想知道的是她现在在哪里?”
风行陌终于有些冷酷的问。
貌美女子道“其实你应该知道,当时的跳河是公主蓄意许久的,她只是假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