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声,玻璃碎裂的声音在她耳边爆裂开来,就那么一瞬,她就感觉到头部剧烈的疼痛,条件反射地抬手摸到刚刚被酒瓶砸过的地方,放回眼前时手掌心里全是温热的红色。
顾知意知道自己被莫名其妙地打了一记,那些玻璃渣有部分刺进她没有遮拦的脖颈,更加细碎的则掉进衣服里滑进肩膀处,扎得她生疼。
她被打得两眼黑,踉踉跄跄地往后退就要逃跑。
那群女人像是被方才的画面鼓舞了似的,一窝蜂上来,三两个把她按倒在地,其余的对着她拳打脚踢,扯头又扇耳光的,打得她眼冒金星,痛得太阳穴都在突突突地跳动。
“垃圾!出卖以慎哥!”
“狼心狗肺的东西!”
“人渣该去死!”
她根本没办法用保护自己的姿势承受那些不讲理的攻击,整个人被她们拖拉着,背部也火辣辣地疼,尤其是头部,在接受了一记重创后又接连被她们用钝器重击了两次,终于支撑不住地瘫倒在了地上。
那些人看到她倒在地上满脸是血,奄奄一息的模样似乎才解气,冲着围观人群少的地方赶紧离开了。
方才没敢多管闲事的一些路人见恶霸似的女人们离开了,这才又凑到顾知意跟前,轻轻摇晃着她的身体,呼喊着“没事吧”
、“听得见吗”
这样的话。
反应快的几个已经在施暴还未结束的时候报了警又打了急救电话,想半扶起已经快要昏迷的顾知意,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她终于恢复了点意识,迷迷蒙蒙间看到从棉服里滑落出来的棒棒糖,挣扎着想要爬过去捡起那些已经被弄脏的糖果,却怎么也爬不到。
她沉重地呼吸着,无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左耳——那颗耳钉不见了。
顾知意像是从河里跳到岸边拼命挣扎着要回水里的鲤鱼那样,扭曲着身体,用极其难看的姿态四处摸索着遗失的耳钉。
她的视力已经逐渐模糊了,怎么样努力睁眼也都很难透过从头部流到眼睛里血液看清眼前的路。
周围的人看出来她在找什么东西,也都纷纷蹲下来问她,想要帮忙她。
“你要找什么?我们帮你。”
“耳钉……耳……钉……糖……”
她断断续续地说着,连喉咙里都是血腥味。
听清楚她的话后,一群人在周边仔细寻找着她遗失的东西。
糖果很快就捡回来塞进了她手里,只是那颗耳钉体积太小了,一时间根本寻不到它的踪迹。
鸣着笛快赶来的救护车在路边停下,几个医护人员带着急救措施跟担架来到她面前,简单地做了检查就给她戴上氧气面罩,抬到担架上面,一路送到了救护车上。
顾知意并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口鼻都被氧气罩覆盖着,很难说出话来。
但是她的嘴唇却无意识地蠕动着,微微颤抖着,一遍又一遍地呢喃“耳……钉……向以……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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