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晴朗一拍后脑勺,对呀,陆晴川掉进湖里的那一夜,陈小凤也一个人出去过,如果不是她自己说出来,他们也不晓得啊!“湘湘,以后她再也不会伤害你了,我已经把她赶走了。”
陈小凤离开陆家了?马南湘高兴得心花怒放,嘴上却说道:“晴朗哥哥,你怎么能这么做?她现在无家可归,你让她一个女孩子在外面怎么办?”
真是个善良的好姑娘!陈小凤害她被蜜蜂蛰,还搞臭了她的名声,她却还在担心坏人无处可去,陆晴朗更加坚信自己的选择没错,“她去哪里是她的事,反正我不能留她在陆家,不会让她再伤害你。”
可杨喜莲母女比陈小凤难对付千百倍,马南湘试着煽阴风,点鬼火,“晴朗哥哥,川川和杨伯母很喜欢凤儿,你赶她走,不会影响你们之间的感情吧?”
这正是陆晴朗头痛的地方,妹妹肯定在满世界找陈小凤,希望陈小凤选个好地方躲起来,让她一辈子找不着。
马南湘还想说些推波助澜的话,马光辉已经背着梁桂花了。
“不要逼脸的小娼妇,快滚出来!”
得到了丈夫的承诺,梁桂花把门擂得山响。
有陆晴朗在,马南湘的腰杆子硬得很。但也正是因为他在,她不能暴粗口跟那个老娼妇对骂,于是索性不出声。
梁桂花以为她怕了,叫嚣得更厉害了,“小娼妇,识相的就自各儿滚,别让我把门砸了丢你出去就不好看了。”
陆晴朗听不下去了,他拉开门,冷冷的睇着那个泼妇,一字一顿地说:“马叔叔,昨天跟南湘在屋里的人是我。”
马南湘以胜利者的姿态挑衅着她后妈,意思很明了,有陆教授的儿子帮她出头,梁桂花那个跳梁小丑根本奈何不了她。
好歹梁桂花比她多吃了十几年饭,当然也不好对付。自打她进马家的门起,这个死丫头就一直跟她对着干,如今她想攀上陆家的高枝?啊呸,想得她美呢!她才不会让一个拖油瓶嫁得比她的女儿好,要不以后还不压她们一头?
梁桂花对着那张由于肿胀而变得诡异的脸抖了抖眉毛,“哟,昨夜里在你屋里的是陆家的公子,那城西破木屋里的又是谁?”
破木屋的误会虽然解开了,但这也是陆晴朗的心结,他隐忍着心中的不快,回头望到了马南湘的慌张。
这个老妖精是怎么晓得昨天的事的?莫非蜜蜂真的是她放的?很好,梁桂花,你要找死,可怨不得我!“什么城西破木屋?梁桂花,你一次次地往我身上泼脏水,我懒得跟你计较,但今天晴朗哥在场,你必须给我把话说清楚。”
马南湘故意激她,巴不得她把晓得的事说出来。只有这样,才能逼康有志出手。一方面帮她洗白,另一方面,搞死梁桂花。全对自己有利,马南湘何乐而不为?
梁桂花让马光辉搬了把椅子过来,马南湘都喊到她脸上了,她还不说的话,左邻右里还不以为她怕了那个不知廉耻的东西。
她清了清大嗓门,“各位听好了,这个小娼~妇的脸不是被哪个婆娘打的,而是被蜜蜂蛰的。昨天夜里11点,她在城西的破木屋里跟马良忠干那事。好好的男人不偷,偷个傻子,还被傻子糊了一脸蜂糖,结果引来一群蜜蜂给蛰了。”
马南湘得意的笑逐渐隐去,老妖精居然敢阴她?谁都晓得陆家出事那阵,是马良忠的口供让她置身事外,假如她跟马良忠扯上关系,那就说明马良忠故意包庇她了。
当然,这对比马良忠的失踪不值一提,她本来是要把他的失踪嫁祸给陆家,现在羊肉没吃到,说不定得惹上一身臊。
马南湘脸上挂不住了,双眼里射出两团恶狠狠的光,“梁桂花,你少血口喷人!”
“唉,说多了丢的也是老马家的脸啊!作孽哟!”
梁桂花叹了口气,从裤兜里掏出一条白腰带,颇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手一扬,朝她旁边扔去。
陆晴朗下意识地接住了,他认得这条腰带,就是马南湘绑在破木屋的窗子上为陈小凤招魂的那条。可梁桂花只字未提腰带的事,是要给他什么启示呢?
马南湘狠狠地磨着板牙,这个老妖精,怎么突然变高明了?虽然她把腰带抛给陆晴朗时什么没说,可这比说了更阴毒。如果她说了腰带是在破木屋捡的,至少马南湘可以反驳是她偷了诬陷自己,她什么不说,连个辩解的机会都没有,陆晴朗会怎么想?
“我还有很多信没送,先走了。”
陆晴朗把腰带放到了脚边的小板凳上,大步流星走了出去。没错,破木屋、腰带,是插在他心里的两根刺,它们永远拔不出来,只要不小心触到,就会剧痛无比。
他是痛,陆晴川则是急。
因为事情来得太突然,杨喜莲没找到同事换班,陆晴川只好一个人找,把能想到的地方找了个遍,还是没找到陈小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