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个才初六呢,你大半夜的发这个,公关的,宣传的,全国多少做媒体的人得消了假从被窝里爬出来加班?都烦死你了知道吗?你敢有点公德心吗?”
“就你心慈,回头我给他们发红包,成不?”
“随你便。”
贾心贝也没再纠缠这个,起床找了钥匙把成辉的铐给打开,然后笑着看成辉夹着腿冲到洗手间放水。
至于成辉微博附图里成辉手上那颗明显的痣,贾心贝自然也注意了,但她也没多在意,在她看来,就算被认出来,也是成辉自己丢人,就算有人想到是她贾心贝把成辉给铐了,那最多也就是笑成辉,在女的欺负男的这方面,全世界范围内都对女的比较宽容。
然而,贾心贝没想到的是,当天他们吃早餐的时候就收到了一份礼。
说起来,哪怕成辉今年春节关门谢客,但是各方送的礼就没断过,每天都是成堆的礼往屋里送,之前几天成辉趴床上的时候,两人最大的事就是拆礼盒,虽然礼物都是一目了然,但指不准会有心思活的会在礼里边一声不吭藏些额外的贿赂,所以每一件都得拆了仔细检查。
但是之前所有的礼基本都是成辉的,贾心贝虽然也有朋友,但她没把成辉这边的地址跟人说过,所以除了如荣宝和汤怡然这些已经跟贾心贝有些交情,或者是澜港那边季尧,夏凡等知道贾心贝住成辉这儿的人,基本没其他人把给贾心贝的礼送成辉这儿来了。而且如今都初七了,该送的都基本送过了,贾心贝忽然收到一份礼还是有点意外。
礼物倒是简单,一个两尺长,一尺宽的盒子,礼单上贺词也就是简单的春年好,落款是一个英文字母S。
贾心贝想不出来是谁,不过能送到贾心贝手上的东西,都是过了安检的,一般也不会有什么问题,成辉拿着一个大包子,说:“拆了看看呗。”
于是贾心贝剪开包装纸,打开盒子,伸头一看,愣了三秒,脸唰的就红了。
“什么啊?”
对面的成辉见了,也从对面伸过头,一看,一时竟然也没说出话来。
盒子里是一个手|铐,雕着荆棘图案,内里还裹了一层宝蓝色的天鹅绒,相比之前贾心贝用来铐成辉的那一个,眼前这个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玩意儿。
哪怕是贾心贝这种刚开荤的也看出来这不是什么正经玩意儿,而且,她之前在灯火阑珊看表演的时候曾经见过这玩意儿。所以,送礼的这位S先生是谁也就不言而喻了。
贾心贝到这会儿才意识到,成辉早上为什么一脸沉重。
【一觉睡醒,我的名声被这个死男人毁得一干二净】
“心肝宝贝,我错了。”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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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成辉背上的伤差不多好的时候,贾心贝去做了穿刺活检,穿刺的结果不错,依旧是良性,哪怕医生一再强调最终结果还是要看术后的活检,但总的来说作为病人和病人亲属,贾心贝和成辉的心都安了不少。手术被安排在三天后,也就是正月十三,贾心贝正月十二入院。
这个春节长假,成辉因伤几乎是没在外边露面,作为新上任的兵部尚书,这无疑不太合适,正月十一那天,成辉大清早的就出门慰问留守官兵去了,成辉走了贾心贝也没出门,因为这天成辉约了夏凡上门给她裁春季的新衣。
大约上午十点,夏凡来了,和夏凡一起来的还有林建新和闻燕。
这让贾心贝有点意外,虽然林建新现在说起来也是京官了,但按道理说,像林建新这样恨不得一辈子窝在澜港的人,不到正月十六春节长假结束,政府恢复办公怎么可能提前返京。
当然,贾心贝很快就想到大概是因为她要做手术,林建新才提前返京的。
贾心贝曾经跟成辉说她运气好,遇到的人都心慈,但真正说起来,她遇到的人里最心慈的可能就是那位收养她的远房姑奶奶和林建新了,排名不分先后。
有时候,贾心贝都觉得林建新对她好得都有点颠覆林建新的人设了。
再说夏凡,成辉之前跟贾心贝说约了夏凡上门给她裁春季的新衣,贾心贝真的以为是要裁新衣,没想到夏凡虽然确实也是来给贾心贝裁春季新衣,但最主要的还是带了一套婚衣来给她试。
正红的大衫和华贵的头冠上尽是青鸟,一如成家祖宅的屋脊和历代的首辅官服。
贾心贝之前还在庆幸正好夏凡来的时候,成辉出门了,让她正好可以请夏凡帮她一点儿忙,如今一看成辉是故意让夏凡在他出门的时候来,因为按规矩,女方的婚衣,结婚前,新郎是不能看的。
“礼服和头冠上一共99只青鸟,520颗红宝石,1314颗蓝宝石,这都不是最厉害的!最厉害的是整件大礼服缝制加绣花一共是52571314针,一针不多!一针不少!这种奇葩要求也就是成大人这种把天下人都当奴才使唤的好意思提,也就是赶上你是林少的徒弟我才会答应。”
夏凡轻轻的将大衫挂在衣架上,并一寸一寸的抚平了,小心的程度一点不下于抱着刚出生儿子的新爸爸,然后回过头一本正经的说:“不过你完全可以拒收,因为我已经收到全款了。”
贾心贝忍不住问:“这做起来费不少工夫,他什么时候跟你订的。”
“具体几号我不记得了,但就是成槿卸任第一夫人那天。”
夏凡说。
成槿卸任第一夫人那天,也就是成辉遇刺受伤稍微恢复一点儿了,贾心贝知道成辉是逼死她爸爸罪魁祸首后不久的时候,就这么个时候,成辉居然跑去找夏凡订了一套婚服。
说到这里,一屋子的人,贾心贝,夏凡,加上林建新和闻燕都忍不住的笑,林建新一边笑一边指着贾心贝骂:“全世界三条腿的男的满地跑,你跟爷就招惹了这么个神经病!”
贾心贝能说什么?贾心贝只能无比真诚的忏悔:“师父,我错了。”
然后,也就是这个时候,雷子来了,穿着一件黑色的皮夹克,戴着一双皮手套,单肩背着一个黑色的背包,鼻子上架了一副墨镜,一副走到大街上没人敢接近他三米以内,唯恐他从包里丢出一个炸|弹的样子,被一脸纠结的王阔领到贾心贝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