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常德和周厚明面面相觑,一直看着吴华的动作,直到看到吴华正常的吃饭夹菜时,两人才放心了下来,也纷纷拿起了筷子,夹菜吃饭。
吴华就郁闷了,这都什么人啊,一点幽默感都没有,当初他怎么就答应收他做徒弟了呢?真是失策!
三个人一起继续吃着饭,期间周常德问起变色茄克的事情,吴华并没有隐瞒,把自己在香港经历到的,以及跟sIk签订长期合作条款的事,一一说给了周常德听。当然,他也是一样,把周厚明与自己失散的那一段事隐瞒了。
周厚明有些感激的看了看吴华,他刚刚很担心师父会告诉父亲自己在香港经历的事情,这样父亲会很自责的,自责让他出去外面,那以后自己想跟着师父去游历都不太可能了,幸亏师父刚刚帮他隐瞒了。
周常德听吴华说了他们在香港的来龙去脉,甚为震惊,他不仅惊叹吴华会想到请刘德华给他们茄克做宣传,更没想到他可以直接找到香港品牌服装店sIk作为他们服装的销售商,甚至还让香港政府对宝丽服装厂以及变色茄克正名,这任何一件事,都不是一般人能轻易做到的,但是吴华却全部都做到了,并且做的很好。
周常德现在十分庆幸,庆幸自己当初相信了吴华,庆幸上天派了吴华来拯救他的服装厂!
与周常德交流了一会,吴华突然想起他之前将宝丽的工人都遣散走了,也不知道上次制作变色茄克请回来了还是找的临时工,于是便问出了声。
不出意料,为了节省工资,周常德并没有把那些工人全部召回厂里,而是给他们开了临时工的工资,计件收费,谁做的多谁就得多的钱。
吴华听后直摇头,直言此方式不利于长期展,要周常德把所有的工人都召回厂里,并给他们开高工资,让他们生活上无后顾之忧,才能安心的为厂里做出质量精品。
周常德听后,起初觉得甚有道理,但是又考虑到目前限量版本茄克已经生产完毕,暂时没有什么事做,请回来也是烧钱。
吴华听后摇了摇头,并给周常德做了分析。
变色茄克之所以火,除了独特的个性和不一样服装特色,还有一大部分原因是明星效应。
香港的东西起步较早,但是有一定的局限,因为香港人口本就那么多,东西有限制。
纵观香港音乐和香港电影,都是从香港起步,普及展起来后便流入了内地,内地是一个多元化的区域,最大的特点就是人口众多,只要把握好这个潮流风向,等内地所有地方都席卷开来,就是他们赚大钱的机会。
但是如果机会有了,却没有人帮你工作,那就什么都没用,谈再多都是白费。
周常德听了吴华的布局,内心有了些许的振奋,点了点头,便立马打电话回厂里,通知白厂长去安排那些工人回来上班。
吃完饭后,吴华去了趟工厂,周厚明也跟在旁侧。
工人们还没回来,所以空荡荡的厂区,只有几台机器运作的声音,显得较为冷清。
白厂长和刘设计师都在厂里,看到吴华和周厚明过来,两人很是兴奋的出来迎接。
香港那边变色茄克大卖,厂里面连夜赶工制作,被召回来的工人们个个都兴奋至极,以为他们就要重新迎来新的曙光,缝制做的特别仔细认真。而他们最为感激的,就是吴华。
如果不是吴华,宝丽服装厂估计就真的倒闭了,所以,他们感激吴华,把吴华当成了他们的救星,给最落难的时候给他们伸出了援助之手。
这些,其实不止是工人们,连刘梅和白虹都是这么想的。
吴华走过去和白厂长他们打招呼,周厚明也上前问好。
刘梅和白厂长有些诧异,怔怔的看着周厚明,甚至有些难以置信。
这个高高在上的大少爷,今天居然会主动打招呼?吃错药了?
周厚明被看的有些不自然,其实他也知道自己平日里的行径有些让人难以接受,但是既然决定痛改前非,那就慢慢让他们适应吧。
“今天开始,我跟着我师父来学习。”
周厚明把吴华推上,暗想,这下他们应该没那么多怀疑了吧。
白虹和刘梅这才点了点头,一副了然的样子。
吴华并没做多久逗留,走进车间,去看工人们生产的变色茄克。
车间里就两个工人,正在缝纫着茄克,旁边放着几件已经做好的茄克。
吴华上前,拿起其中一件夹克查看。
这些工人都是宝丽服装厂的老员工,所以从材质和手工上来说,茄克质量是没有什么可以挑剔的。但是,吴华却注意到了一点,他拿的这件茄克,左袖上方的暗纹没有了。
以为是工人的粗心,把暗纹忘记绣上了。于是吴华便没有出声,继而拿起第二件茄克,第三件茄克……
当吴华检查完最后一件茄克,他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不行了。
白厂长和刘梅并没有现吴华的异样,见吴华一件件查看且没有挑出毛病来,二人还在为自己的监督成果沾沾自喜。
“袖口上的暗纹呢?”
声音冷的没有温度。
白厂长和刘梅被这声音惊的有些慢半拍,两人相互看了一眼,然后白厂长站了出来,说:“周老板说内地的服装不限定生产,刚好绣那些暗纹的工人还没请回来,所以我和刘设计师便想着不绣那个暗纹也是可以的,毕竟没有限定量,影响也不会很大。”
吴华真是越听越气,这帮人做事,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幸亏自己今天来看了。
吴华转过身子,看着有些心虚的白厂长,冷笑道,“影响不会很大?你知不知道香港盗版茄克跟我们宝丽服装厂的茄克有什么区别?”
白厂长低下了头,他不知道。
“盗版茄克和我们的茄克就差在袖口上的那个暗纹!”
吴华很大声的吼道,似是要告诉他他的行为有多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