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无再次力,却感到脚下一软,暗知不妙,到极限了。
五米!
老妖骑着凶兽在阵前向剑无张望“加把劲儿朋友,马上就到了!”
两米!
剑无突然把可云扛在肩上。
“什么?”
可云刚生疑惑,就被怒吼的剑无扔进阵后。
用力太大,抛物线划过五六米的距离把可云摔得天旋地转,连滚带爬站起来,顾不上腿脚和眩晕,可云立刻跑向阵前。
看见四只异常快的薅鼠扑将上来,剑无的身影一下子淹没在兽群了。
“不要!”
可云尖声大叫,“剑无……”
一柄白刀突然从薅鼠背后突刺而出,血顺着白刀喷射,白刀一瞬间消失,又是黑光一闪,两只薅鼠身异处,剑无一脚踹飞面前薅鼠,于挥散如雨的血肉里,剑无那无谓的面孔跟着身体翩然飞起,空中转身,黑刀吃肉砍进紧跟着飞扑上来的最后一只薅鼠,但薅鼠一口咬住,口涎在刀刃和它嘴里三排细密的牙齿里胡乱飞摔。
一声“磕擦”
,黑刀竟被咬断。
剑无看也不看,左手白刀一刀捅穿它的身子。
从木属性镖人预留的盾牌缝隙中一闪而过,剑无在可云身边直直站住。
残月余光,把那张脸照得即可怕又可爱。
盾牌立刻合紧,下一秒,无数刹不住脚的奔兽在盾牌上撞得血肉模糊,就像浪头拍上石崖,一片狼藉倒翻。
索性因为最吸引兽群仇恨的东西不在,跟着咬上来的兽并不算多,后排金属性和水属性的猎灵人一顿好杀,砍死大半,残存散兽只能哎呀咧嘴,虎视眈眈。
但在山腰,那个东西以然迫近,而它周围,密密麻麻拥簇一片,像拥簇蜂王一样包成一团。
“剑无。”
可云心惊胆战地去握他的手“你怎么样?有没有事?伤哪里了?你的刀……”
剑无看了看断掉的黑刀吃肉,随手将它扔了。
“为什么要扔了它?”
可云连忙拾起来,用自己的斗篷把黑刀刀身的血慢慢擦干净。
“坏掉的东西再怎么去用也不能有多少作用,拿着就是累赘,如果因为珍惜而舍不得扔掉,迟早会被它害死。”
可云皱着眉摇头,抱住黑刀不放。
可云又去拉剑无“你太累了,让他们对付那东西,你休息一会儿吧。”
剑无甩开可云的手,转身时刀已经在自己手中握紧,他又用那种坚定不移的目光看向那片兽群。
也是呢,这个心里绷紧了弓弦的人儿,这个无情无义,无法无天,桀骜不驯的东西,他永远不会停下脚步,不懂得劳逸结合,不懂得人这种东西是不能一直前行的,但他不会休息,更不会关心别人,永远不会注意到一个一直在他身边的人,他怎么懂这些,呵!可云觉得自己根本不该对他付出哪怕一点感情,这块寒冰!
明明是个孩子,却完全不害怕那些连大人也无法承受的东西,明明是在应该撒娇的年龄,却永远说着那么冷的话。
可他又是那么强大,而且负责,坚持得像一块永不融化的冰。在这个世界上拥有这种品质的人已经不多了,不多了……
在他身边,可云感到安心。
剑无毫无征兆地仰天栽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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