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右边整齐划一的黑西服们则没有一个搭话,但往那一站似乎就说明了一种态度。
刹那间不知道是谁先有了动作,阿巨眼中的画面仿佛断片了一样,刚才还在静若止水,下一秒就混乱到了极点!如墨的夜下,正在上演一场斗殴。。。
阿巨的眼睛仿佛不够用了,双手兴奋又紧张的死死攥着脑袋旁的冬青,但仅仅也就不到十分钟,冬青之外的打斗声渐渐平息了下来。
“走吧,该捡饭吃了,又累又饿的”
张子尘忽然弹起了身子,拍了拍屁股上的土,又拍了拍阿巨呆滞在那里的大脑袋。
“张子尘。。。我真他妈服你了,怎么每次都被你猜的准准的。。。”
阿巨把脑袋缓缓从冬青枝杈间抽了出来,慢慢将眼睛对上了张子尘的那双笑眯眯的丹凤眼。
只见张子尘缓缓抬起了自己的右手,伸出食指,缓缓移动到自己太阳穴上,轻轻点了几下。
“猜?那是你才用的方法,我可用的是这里”
精光四溢的丹凤眼中露出了一地的月光。
第一卷疑云诡案话二搜刮
“我怎么就那么懒得看你那一脸欠抽的样子呢,少在这我一夸你,你就得瑟,不就百分之五十的可能吗,是不这边就是那边,赶明让我猜中一回,老子也得瑟一回”
阿巨一边念叨着,一边也手脚麻利地往刚才的战场走去。
“百分之五十。。。哪怕百分之九十九,我也从来不相信什么几率,我相信的只是自己的逻辑”
张子尘站在那里借着月光,将眼前的战场扫视了一遍,确认没有扎眼的情况后,蹲在了最近的一个黑西服身边。
“说不说吧。。。我最讨厌就是你这装逼的节奏,咋的,还停不下来了还是咋的。”
扒拉了两下躺在地上的黑西服,张子尘低着头,一手拄着地,缓缓说道。
“右边的,不仅服装整齐划一,就连手中铁棍长度也相差不了多少,可见这些人动起手来也一定训练有素。像这种带有组织性质的打斗,大都不会照着对方的要害招呼,现在是法制社会,闹出人命来,就算你是天王老子也难以招架。但是对方这帮人就不同了,只是一帮庄稼汉,脾气上来红了眼,出手更不会讲究,打起架来就怕这种不要命的,你制不住对方,就算人再多也没有用;而且想都不用想,穿西服的这帮人肯定在这些庄稼汉身上有所图谋,不然也不可能在这么偏僻的地方,让身份相差这么悬殊的两拨人对上,所以动起手来,穿西服的这帮人更会有所顾忌,怕事态扩大。再一个昨天这里下过雨,泥土潮湿松软,穿西服的这帮人穿着皮鞋,正装的皮鞋,一定会不太跟脚,会打滑,这样一来可就比不上那帮庄稼汉跟脚的布鞋了。不论从哪看,都是这帮黑西服输定了”
说完张子尘用下巴点了点地上十二个昏迷的黑西服。
“我就说吗。。。我就是这么想的。。。嘿,每次听你说起来都带劲的”
阿巨也不知道听没听完解释,反正兴奋的根本没拿正眼瞧张子尘,而是迅速地在黑西服们的衣服兜里摸索了起来。
两人一前一后,阿巨咬碰着牙,哼着小调,飞快地搜刮着十二人身上的钞票,但也只是钞票而已,摸到别的值钱的东西,阿巨则原封不动的放了回去。拿他自己的话来说,哥们只是迫于生计,可不是抢劫勒索啊,只是暂借些散碎银子,填饱肚子,再偶尔思一思女人欲,改日哥们发达了,一定在大街上大把的撒钞票,就当回报社会,三克斯,嘎的了。
张子尘心不在焉地跟在阿巨后面,慢慢擦去两人留下的脚印,再顺便整理一下阿巨风卷过后的残云,帮黑西服们弄弄领子,系系扣子,就像整理遗容一样。
终于,阿巨蹲在最后一名黑西服边上,啪啦啪啦地打着手中的钞票,一个劲儿的往手上吐口水,恨不得把一张钞票捻出一沓子来,两个嘴角都快到后脑勺约会了。
“别说啊,这回真他娘带劲,足足三千,咱这回一个月的饭有着落了,还能泡回澡,恩!搓!再他娘狠狠搓回澡,你省点,省点啊,没准最后我还能叫个妹子,嘿嘿。。。”
阿巨压根站不住了,兴奋地哗啦着手里的钞票,起身就要溜达。
“阿巨,你好像没把苏灵算上。。。而且你要兴奋,往旁边的草地里兴奋去”
张子尘蹲在最后一名黑西服边上的草地里,慢慢用手抹掉了两人最后的脚印。
“好嘞!你是爷!苏灵。。。她能干个鸟,再说,还一直粘着老子,麻烦死,哪如咱们兄弟配合。但我觉得关键时刻还得看我,要不是我发现了这帮黑西服财神。。。”
阿巨话还没说完,只见张子尘的眼往这边一瞟,接着整个人好似脱弓的箭一样,嗖的一下,从草地上弹起来,奔着阿巨的胳膊就过来了。
第一卷疑云诡案话三凶杀
阿巨被张子尘的举动吓了一跳,手中的钞票一抖差点掉地上。要不是俩人关系过硬,还真以为对方是奔自己手中钞票来的。
“疯了你。。。”
阿巨刹那间根本反应不过来,脑子刚刚回过点味来,还没说了几个字,就被张子尘的眼神给生生瞪了回去。
张子尘压着嗓子,拖着阿巨的胳膊,尽量挑着有草的地方冲山前大道疾奔而去。
“地上只躺着十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