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玄微捂住隐隐作痛的嘴巴,“你干嘛!”
“生气啊。”
陆晅板起脸。
玄微直起身:“有什么好气的。”
“就气。”
他还耍起无赖。
她拿抱枕丢他:“那我也气,我比你还气,我嘴巴都痛死了,你的精神损失凭什么要用人身侵害来弥补!”
陆晅单手接住,又揣回她怀里,破功弯唇道:“好了,买都买了,以后总能用上。”
玄微没好气接话:“就是!”
——
翌日,周一,正式上班日,两人都起了个大早。
陆晅去厨房看了眼预约煮好的粥,把切片吐司放入多士炉,才拐去盥洗室。
玄微已经在刷牙,满嘴都是奶白泡沫,还龇牙咧嘴,横眉竖目,跟牙刷有深仇大恨似的。她没少吐槽过电动牙刷快把她弄出脑震荡。
陆晅慢条斯理挤着牙膏,从镜子里瞄她一眼,忍不住别开头,唇角勾弧。
偷乐完,又憋不住继续看,少女个头似乎不比水池高上多少,而他发梢已越过镜框。
太乖了吧,小不点儿。
在心里比较片刻,陆晅绷直唇线,故作严谨问:“你多高?测量过吗?”
正用棉柔巾粗暴抹嘴的玄微抬了抬眼,目光锐利:“干嘛,没量过。”
“哦,”
陆晅斜叼着牙刷,含糊不清问:“哪天量一下?”
“你什么意思。”
玄微脑袋灵光,很快听出他在内涵自己人形。
她连蹦两下,像一只在网兜里跳高的兴奋松鼠:“有本事跟我顶天立地的原型比啊!在这冷言冷语充什么本事!待会就去钱江一较高低!你敢不敢应……”
话音未落,玄微双脚突然离地。
她被陆晅单手挟住,猛一下提高。
镜子里的女孩登时张牙舞爪,手足乱晃,“你干嘛啊啊啊放我下来!你想死啊!”
男人笑容明灿,有那么点儿得逞意思:“你高,你高,可以了吗,谁都不敢比你更高。”
在她快抓挠他手臂前,陆晅把她放下地。
玄微哐哐敲他胳膊,泄愤。
陆晅抬手,大掌盖住她头顶,弯着眼,顺两下毛:“行了啊,再闹要迟到了,我俩都得迟到。”
——
吃过早点,两人牵着手上了电梯。
同乘一部电梯的还有楼道保洁员,四十多岁人,穿着米灰工作服,一头短发,利落又亲和的样子。
她没少见过陆晅,对玄微却有些陌生,不由问:“女朋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