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乌夏:“谢谢大伯。”
马琳舀了一碗汤:“眼看九月份乌夏就要上大四了,该出去见见世界了。不说钱赚得多少,积累社会经验还是很有必要的。”
陈立洲用筷子挑着米饭,看着堂妹:“去西餐厅洗碗啊?”
陈乌夏:“当服务员。”
陈立洲:“你的性格很适合。”
不泼不辣,笑意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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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工了一个星期。
这天晚上,陈乌夏收工回家,见到了路灯下的陈立洲。
他自从烫了微卷,就爱拨弄刘海。他走上前问:“工作累不累?”
“还好。”
陈乌夏手上拎着一个蛋糕盒:“这是厨房师傅送的。”
陈立洲笑了下:“男的?”
“啊。”
发音为第三声。她脚尖要转去家的方向。
陈立洲两指夹起她的后衣领,把她拽向另一边:“给我爸买包烟嗓片。”
“哦。”
陈乌夏没有问,跟着他走。
两兄妹走了一大圈路,回到了楼下。黑色轿车又停在了路边。两人很有默契,没有继续上前,走台阶绕过了那辆车。
老建筑了。深绿色的大门生了锈,物管通知单贴在中间。长久以来,这些白纸撕了贴,贴了撕,撕得又不干净,留下许多白絮一样的纸碎。门顶上用红漆写着数字“2”
。再往上挂了一个淡黄灯泡,若明若暗。
借着灯光,陈立洲在一串钥匙里分辨大门的这枚。
这时,里面正好有人出来,外推的门差点撞到了陈乌夏。
陈立洲面色一沉,连忙拉起陈乌夏。
陈乌夏护着手里的蛋糕盒,抬起了头。
来人很高,眉目如她勾勒过的一样,暖黄灯火冲不散他面上的冷意。她想到了那天KTV的一句歌词:“仿佛冬天饮雪水。”
李深没有看她,侧身从她的右边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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